言辞拍拍他的肩,“挽月一个人待着肯定很无聊,我们进去吧。”

卿杭和言辞前后脚回到病房,程挽月看卿杭点头了,立刻笑着给程遇舟打电话,她昨天就特别想回家,但医生不同意,就只能留在医院。

阴雨天气,路况不好,程遇舟开车过来要多花点时间。

言辞看着程挽月高兴的模样,觉得她精神还不错,然而饭菜没吃几口就吐了,还流鼻血了,脸色也有些苍白。

他想起跨年那天晚上,程挽月给他打电话,跟他说新年快乐,他在异国他乡听着她闹腾的笑声,有一种回到过去的错觉。

那时候的程挽月很鲜活。

言辞喝了酒,走得晚,卿杭抱程挽月回房间,她睡不着,一直躺着也不舒服,卿杭就抱着她坐在沙发上,她蔫蔫地窝在他怀里,拿逗猫棒逗煤球玩儿。

铃铛的响声很清脆。

程挽月听到手机消息震动提醒,以为卿杭要被叫回医院,“谁找你?是医院有事吗?”

“是言辞,他到酒店了,让你安心睡觉,”卿杭回完消息,把手机放远了些。

他一只手托住程挽月的脸,让她稍稍抬起头,又检查了一遍,确定没有流鼻血了,心里才松了口气,如果一直止不住血,她就算不愿意,也必须回医院。

“胃还是不舒服吗?我去给你煮碗面。”

“现在不想吃,明天早饭会多吃点的。卿杭,煤球是不是瘦了?”程挽月摸了摸猫的肚子。

卿杭说,“你不在家,它挑食。”

程挽月听了,又开始一本正经地教育煤球,她胃口不好就算了,她的猫必须要吃饱。

过了一会儿,周渔敲门,找借口把煤球带出去了,医生说过,程挽月现在不合适和猫猫狗狗待在一起。

程延清他们明天来南京,程挽月和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将近一小时,精神好了很多。

“卿杭,你怎么有白头发了?”她突然从沙发上坐起来,紧张兮兮地抱着卿杭的头,“你还记得刘医生吧,就是总讲方言的那个男医生,他说他35岁的时候就那样了。”

卿杭这段时间没有仔细照过镜子,“很多吗?”

程挽月的手指从他的短发里穿过,“只有一根。”

“拔掉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