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无傲嗯了一声,见宋栖姿步伐略显不稳地离去,只是狐疑地抽了抽鼻子,仿佛从对方身上闻到了些异样的味道。

……

宋栖姿从朔北军营回来之后便发了烧。

梦里总还是那一日的情形。先是晏无阙冰冷的面孔,而后是朔北侯登基迎娶新后的喜庆场面。最后则是自己被晏无阙彻底遗忘,只能在荒芜凄凉的榴鹤山庄内生下孩子,而后又因这副绝色皮囊招来无数觊觎,像那日一样呗蒙着眼睛进入?????轮???奸?????。

烧得很厉害,但宋栖姿也没有告诉贺沅,只是自己胡乱抓了两副药吃了,此后便是一日一日躺在榻上。吃食都是凑合的,身体在日渐消瘦,肚子却仍一天天大起来。

辗转病榻之间,便是日夜的梦魇。醒来之后面对冰冷的床榻和依旧不曾寄来的信,宋栖姿便连进药的意图也削减下去,只是窝在昏暗的房间里没日没夜地昏睡,在梦里无声地落泪。

这样的日子过了七八日,直到负责收信的门房将今日寄来的厚厚一沓信件交给江叙时,他终于忍不住多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