衫不整的单薄背影很快逃出了小二的视线,把自己重新关进了房间。宋栖姿扶着矮桌,指尖颤抖着掏出药来,药丸在指缝里掉落,又被他慌张着捡起来,悉数咽了下去。

贺沅没有回来,所以昨晚的人会是谁?

是某个贺家的下属,陌生的客栈住户,还是哪个不知道身份的意外闯入的醉汉?是谁被他错认,掰开他潮湿黏腻的腿缝,把自己的东西全都射进了他里面?

他已来不及思考昨夜的事究竟是真是假,恐惧和反胃已经将他尽数裹挟。宋栖姿额角渗出了冷汗,慌忙卷起自己的东西,一刻也不敢再多停留,跑到客栈外放飞了贺沅给自己的信烟,开始焦灼等待贺家的马车把他接走。

……另一边的晏无阙也刚刚回来。这里荒僻,他担心宋栖姿吃不惯客栈的东西,便自己到厨房做了些清淡小菜。刚刚端了上楼,却发现房间空了,只有凌乱的药罐在桌上倾翻着。

药是坊间?????妓????女????避孕所用,晏无阙曾听中京贵胄闲谈时提起过,而此刻里面已经空了。被谁吃过了、那人吃它做什么,此刻已经不言而喻。晏无阙的脊背登时凉透,手中的小案“当”的一声落在桌上,他几乎是一刻也没有停留,便往客栈外走去。

门外已经停了一辆马车,裹着素白厚重斗篷的????美?????人????乌发散乱,从背影看只露出一小段透白脖颈,看起来纤薄又孱弱。他正要撩开厚重棉帘坐上去,然而刚探入半个身子,便被人一把搂住了腰,半抱着推进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