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“怎么连吃饭都不把纱布揭下去?”
小竹蓦的回过神,惊觉贺知书是在跟自己说话。
他嘴上的纱布占去了一半的地方。吃东西时,每一口都只能小小地往嘴里送。像以往吃的是西餐,还能一一将食物切分成小块,只是今日换成了中餐。他面前放的是一碗养生粥,小竹伸手摸了摸,使勺子的时候他已经够小心了,嘴边的纱布还是被黏腻的粥水糊湿了一块。
他用餐巾去揩,一边勉强笑了笑,乖巧而怯懦回道:“不了先生,伤口太丑了。”
贺知书:“揭了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小竹不敢违逆,只好动手揭纱布。
他只听说贺知书受伤,只是这人到底这是碰上了什么大喜事,才让他兴致如此之好,居然想起他的伤势来。
受伤的这些日子,这还是他这位主人第一次注意到他的伤口。对他好得简直判若两人。
贺知书见了他受伤的脸,评价了一句:“唔,伤痕是深了些。”
语气里有对于这张脸的惋惜。却也没有再多言。
他刚和妈妈快乐完,这会对这个假人兴致不高,只是看在这张脸的份上,费心多过问了一句。
小竹却是就因为这句话突然恐慌了起来。他这就要被丢弃了吗?他……
一个下人进了饭厅,向贺知书禀告道:“先生,有一位叫陈倓的少爷打电话来,说要找您。”
贺知书放下早餐,起身出去接电话。
昨天那场枪击把陈倓少爷吓得屁滚尿流,这会儿他想是记起来了,打电话来过问他的伤势。
他走后不久,管家也被一个下人给叫出去了。小竹一个人坐在那张大桌子旁,一顿早餐食不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