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林菀再次醒来时,帐中依旧只有她一人,李玄照早已?不见人影。
她躺在榻上发呆,恍惚间?觉得昨夜也是一场梦。
只是帐中甜腻的味道?尚未消散,身上亦有一丝隐隐的酸涩,显示着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实的。
忽而想到了什么,林菀慌忙捂上小腹,细细感受了片刻,没察觉任何不对?劲的地方,这才松了口气?。
昨夜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滚,忆及昨夜李玄照对?她的作弄,她心?中有一丝赧然,又有一丝难以启齿的羞耻。
她虽然出身低微,但是毕竟长在国公府第,自小接受的是世家女郎的教育,自来没有见过这般手段。
如?今李玄照却毫不顾忌对?着她使?出来,虽说过程甚是愉悦,可是如?今回想起来,却叫人感到有丝丝的羞耻。
她面色通红,越发觉得李玄照是在报复她。
他以往还能顾及她几分颜面,如?今怕是彻底毫无?忌惮了,只把她完成?当成?姬妾一流狠狠作弄。
想到这,林菀不禁心?中自嘲,她本就是姬妾,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?
如?今李玄照态度稍加和缓,她合该将那些愤懑不甘都好?生藏起来,面上只余下对?他的讨好?与感激,只待将他哄好?了再谈往后。
调整好?心?态好?,她起身下榻,立时便有婢女拥簇而来,笑?道?:“娘子可算醒了,药藏郎正在殿外等候,要给娘子诊脉呢。”
林菀怔住,心?道?,幸而李玄照还是个人,即便恼了她,到底还是有一丝顾及腹中孩儿,没有真的不管不顾。
她稍稍装扮整齐,立时便去见了药藏郎。
药藏郎搭在她腕间?,细细诊了片刻,笑?道?:“娘子昨日想必睡得甚好?,今日精神都足了。如?此甚好?,娘子日后切记不可大喜大悲忧思过度。保持愉悦的心?情,对?娘子和胎儿都大有益处。”
林菀听了,面上发烧。
可不睡得好?吗?被李玄照作弄一番,自是百般劳累,闭眼就睡,甚么梦魇都无?了。
她面颊通红的送走药藏郎,方回到屋内,便有仆从上前禀报,道?是有裴妙仪的来信。
林菀怔住,自上回她发现裴炎会?假借裴妙仪之?手给她送信后,她便很少再回信给裴妙仪了,双方已?经好?一段时间?没有通信。
如?今李玄照正是疑心?她的时候,林菀本能的不想再与齐国公府有牵扯。
奈何她被软禁在东宫,外界讯息全部断绝,如?今裴妙仪的来信怕是她唯一能沟通外界的机会?了。
犹豫再三,林菀还是接了花筏,坐在床边的书案前,展开细细研读。
过了好?半晌,林菀心?头冷笑?。
又是裴炎!
他果真还是贼心?不死!
这封信打?眼一瞧确实是裴妙仪的笔迹,内容亦是寻常女郎的闺阁闲话,不过是抱怨近日颇为无?聊,听闻下月林菀要封为太子奉仪,心?中欣喜,想约她出门?游玩,若是不方便也不要紧,以后多加通信,亦可聊解闺中忧虑。
然而林菀前世毕竟做了几年裴炎的妾,往昔亦在一旁红袖添香过,自是对?裴炎的字迹颇为熟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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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说裴炎模仿裴妙仪的字迹甚是相像,可是一些小习惯却是无?法更改的的,例如?有些字眼在最后收笔时不自觉的留下些许笔锋……
裴妙仪字来不爱读书,字也写的马马虎虎,无?甚根骨,哪有甚么笔锋不笔锋的?
这封信出自裴炎无?疑,他果真贼心?不死,还想在李玄照眼皮底下与她暗通曲款?
他果真是胆大妄为,甚么都不能阻碍他对?她的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