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云之情到深处,眼神随着卫安怀滑动的喉结暗了暗,她情不自禁地低头轻啃它,舌尖流连了好一会,感受到怀中人又在颤抖,她收紧双手,不允许他挣脱开。

“别...啊不...可啊...”卫安怀的声音在发颤,要害被擒住,呼吸又失控了,又乱又局促,他瑟缩着想逃脱,被沈云之环过背脊拘住。卫安怀抬手发泄般地掐死沈云之背上的皮肉,可恨身体无力,手指软绵绵的像是在回应一般,他绝望地连多余的情绪都消失殆尽,灵魂疲累不堪,麻木地想着:我能怎么办呢?我不能怎么办,这可悲的命运,还能否有两分指望!

鸳鸯被里翻红浪,沈云之越发兴奋,但看见卫安怀哀戚的模样和越发苦痛的眸子,刺得她心里直发虚:我好像逼迫他过头了,要不然下次还是别这样做了。

她还未爱过,虽历尽千帆,但尚没有经验去正确地对待并尊重她认定的伴侣,对于划拉到她地盘里的爱人,她遵从着本能,自信地认为,男子易耽于肉欲,肉体既登极乐,那么他心里的抗拒应该会减弱,虽有怒,不足虑,但理想与现实截然相反,刺痛了她的心。

你到底在坚持着什么?沈云之平静了下来,细细端详着他,不知探究着什么。

小彩蛋:

春药[烈情]:物有两面,暴烈温和,一发即解,无色无味,无副作用。

详解:暴烈在于两情相悦,何惧情欲如火,灼尽肺腑;温和在于欲火烧身,切记神思清明,进退得宜,动辄如野兽,非和谐之道!

第33章 | 0033 第33章营变

情事终了。

“终于解脱了”。

卫安怀呐呐自语,如愿结束这场噩梦,瘫软在被堆上,放任自己坠入黑暗中,极致连续的快感,倍受折磨的清明,皆带给他深深的疲累,肉体和精神都已到极限。

沈云之看他睡了,姿势歪倒,赶忙将他半抱起,腾手将被子打散铺好,顺带解开他散乱的发髻,用手指粗粗理顺,之前被汗打湿的乱发三三两两地粘在他颈间,看着就不齐整,之后她梳洗完毕,接着给卫安怀擦洗一番,给他擦了伤药,穿了中衣,换了新被,忙到四更天才歇下。

五更雄鸡啼鸣唤醒了沈云之,她摸了几把卫安怀消瘦的腰身,方恋恋不舍地放开怀中的美人。

卫安怀郁结于心,沈云之看一下就知道他这觉睡得不安稳,眉眼总是舒展不开,紧绷着,沈云之无可奈何,他不吃她的软更不吃她的硬,她捂了捂心口,这里有些难受。

良机难寻,她知道有些操之过急了,但是与他相处愈久,她的心就越发失控,很难不为他一举一动所影响,她时常幻想着他心甘情愿说出愿长伴君侧,视尔为妻的场景,巴不得那日早日到来。

栖子堂院,仆从们来来往往,搬运着物件,虽人数众多,但得益于沈云之治家有道,婢仆往来交错,皆无喧闹铿锵碰撞之声,个个井然有序,直至事毕,都未曾侵扰到于卧房中孤眠的青年。

日头西斜,案桌上菜热了两回,一尘进了里间,看着床沿的繁花朝床努了努嘴,繁花轻轻摇了摇头。

得,没醒,一尘转身出去,看见不染无聊地压香灰,似锦坐在门槛痴痴看着停驻在白墙上的黑鹰神游天外,知她老毛病又犯了,看见这等刚猛飞禽心里欢喜,走不动道了,那是主子养的,鸟都不鸟你一眼,眼巴巴地望着有什么用,心里无语,迷成这个样子,他摸了摸菜盘,又凉了,认命将菜收拾起来重新往小厨房去。

“不是说醒了吗?”春寒冻人,赵心妩窝在灶头看着一尘掀帘进来,发出疑问。

“又睡过去了。”他放下托盘,几个厨婢围上来将菜放回笼屉。

“作孽哦,这个点了还不省人事...”赵心妩将瓜子壳悉数扔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