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年从流匪手中救下了她们两姐妹后,,因为殊颜过盛的外表,为免旁人觊觎,她们又伶俐好学,她就一直把她们养在侯府中,想着培养两人成她的文官班子中的一员。

哪知姐姐从了武,妹妹听到她要往宫中安插探子,自告奋勇要做这个探子,怎么都劝不住,沈云之知道她是不安,所以想迫切做些什么来证明她的价值。

沈云之摸了摸殊颜的头发,眼神慈和。

殊颜一看小姐又露出这种看晚辈的神情,不适应又感到欣喜。

在侯府时,每当她完成学习任务,小姐就是用这种目光看着她,夸奖她,好怀念啊。

殊颜想着,眼睛一酸,扑进了沈云之的怀中:“我好想你,小姐。”语气哽咽。

“我这不是来了吗。”沈云之拍拍她的背,安抚她。

殊颜情绪过去了之后,起身抹了抹泪,想起她对自己有段时间的不闻不问:“您日理万机,哪里还记得我?说吧,你在这个时候来京是为什么?”说着说着,殊颜把嘴嘟了起来,她才不会说主子不应该来京的话。

“哪跟哪呀,我既是为看你而来,也是为了求一人而来。”沈云之好笑地说,拿帕子给殊颜抹了抹泪。

殊颜一把抢过帕子,她只听她想听的:“我说呢,怎么好端端地就上京了。”她看着沈云之,嗔笑,眉波流转间,仪态万千。

沈云之历尽千帆,殊颜这点道行还不足以使她失神。

殊颜一看主子还是用那种包容的目光看着她,知道自己失败了,顿感无趣,正了正表情,正经了起来。

“主子,你就只是为了看我?”殊颜眨了眨眼,眼中有期待。

“现在皇上势微,诸皇子蠢蠢欲动,我担心你的安全,这次趁着新春佳节,底下人进献了大批美人进来,你死遁跟我一同回北越,不然一旦迁都,渭河对岸我鞭长莫及,你更难抽身。”

殊颜愣住了,她没想到是这件事,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,想了一会,低声说:“主子,我不想回去,我在这里比在北越能更有用,北越不缺官员,但这里缺能帮您打探消息的人。”

沈云之看着这个她养大的小姑娘有点心疼:“我已经重新安排人进宫了。”

“可她不一定如我这般得宠,还宠爱不衰。”殊颜明白沈云之的意思。

沈云之无奈:“你可想好了,现在朝中官员将你视为妖妃,你也不惧?”

“嗯,我不离开,我等着那一天你来接我。”殊颜固执地说道。

沈云之叹了一口气,拿出她早就备好的药物给她,告知她用法,让她在紧要关头用来防身。

殊颜一听主子还有这么神奇的药物,比以前的还厉害,眼中异彩连连,她伸手就要接过来。

沈云之一看她的神情,哪里不知道这小妮子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,拍掉她的手:“这药我会交给心韶,让她看着你,省得你乱用。”

殊颜一听要交给她的女官,顿时萎靡了下来。

沈云之看她这样,拉着她说前段时间她北伐的战事,还有她来京途中的经历,转移她的注意力。

沈云之说得跌宕起伏,殊颜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。

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熄灯说了一夜,快到五更天的时候,沈云之得离开了,殊颜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她。

沈云之离开后,殊颜困死了,倒头就睡,迷迷糊糊间想起主子的话。

还为了求一人而来,难道是那个卫公子,他不是在和北越作对吗?被主子瞧上了,他可真倒霉!

算了,我操心什么,倒霉的又不是我......

沈云之回到据点,然后乔装从后门出去回到走马街宅子中。

她在二楼隐秘地观察卫宅,她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