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江蘅买回来的,平时就他在伺候,还不准李瓒把茶梗倒进盆子里,特别精心照料。
江蘅左手间夹着一根烧到一半的烟,白烟飘在夜空,红点若隐若现,他听到动静侧过头来看,一见李瓒,眼里翻涌出某些无人能察觉到的野望。
李瓒:“你不怕那株牡丹吸二手烟长废了?”
一开口就是呛,枪都没他那么能。
江蘅低笑,竟情迷心窍、昏头涨脑的把这当成李瓒待他特殊,是另眼相待的意思,因为李瓒根本懒得理无所谓的人。
面对他这么能呛,说明他在李瓒心里就不是个无所谓的人。
李瓒打了个哆嗦,有些嫌弃现在笑得奇奇怪怪的江蘅,他边后退边说:“随便你半夜没事吹风,烟头别留在阳台。”
江蘅喊住他:“你在剪头发?”他走过来,靠近了看李瓒额头一截突兀齐整的断发,确定没看错。“你想剪头发?”
李瓒扯了扯额头的头发:“太长了。”
江蘅:“我帮你剪。”
李瓒狐疑:“你会?”
江蘅:“要不要试试?”
锃亮的灯光下,桌面摆着一面镜子,李瓒盘腿坐在地上,肩膀披着浴巾,冰冷锐利的剪刀正贴在眉峰处,江蘅的气息直往鼻腔里钻,逼得李瓒不自在的向后缩。
“别动。”江蘅按住李瓒的肩膀,审度他的头发:“剪短就行?”
李瓒忍下不自在说:“不要过耳朵,不要过额头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