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四年,他甚至像在展开一场没有报复对象的复仇。最终,复仇的对象是他自己,伤得最深的也是他自己。
宁鸢是他最好的解药。
“其实,不管你以后的成绩如何,你已经去过那个无人到达的顶峰了。”
寒风送来她的声音,音色空灵,诉说着故事。
“我可能一辈子都活在低谷吧,这不还是好好的。”
“即便你不能去奥运,以后的路也很长。那些举办比赛的城市,像澳洲的布里斯班,欧洲的布达佩斯,都是度蜜月的好地方。”
“你不去比赛,也可以去度蜜月。”
伤病低谷总是让人烦躁,宁鸢却很随和,从不瞎关心他的复出计划,偶尔聊起他的伤势……也是为了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不用在床上出力。
这也是宁鸢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和江熠交心,主动谈起他的生平。
也像她曾经说过的,人不必看尽山河,这一刻,她说的话比天下万般风景都珍贵动容。
宁鸢很容易文艺伤感,江熠则相反,他听完她的话心胸豁然,低下头,吻了她很久,还想起有件新年礼物忘了送给她。
礼盒里装着一对珊瑚海螺珠,颜色形状上佳,比白金钻石更稀有。
这是他报答她的一点小心意。
宁鸢喜欢海螺珠,但是看到缀着的弯钩,一下子羞赧地把礼物退回给他,脸颊泛红。
“想什么呢,这是给你戴着玩的。”
江熠揉她的耳垂,特意叮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