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?各有各的小心思。

陆今安也懒得?跟清一兜圈子,寒暄几句落座之后,便道陛下近来一直为着北境之事忧心,过几日难保不会找道长分忧。

清一道长故作高深地笑笑:“陆大人也知我同皇家?之间的渊源,我们师徒原就心念故人,不问朝事,只因跟陛下有缘,才会再踏足京城,却不会再掺和这?些朝中之事,还望大人见?谅。”

初微:……

这?清一道长投诚姿势都?这?么标准了?,摆明了?是为皇帝服务而?来的,这?会儿有观众在场反而?还端了?起来。

见?对方又是拿出?忽悠旁人的那一套,不见?半点诚心,陆今安便不再同他废话,幽幽低头品茶。

初微看?到清一眼中闪过一丝懊恼,大概原本只是想要拿一拿架子,展现一把道门中人的风骨,却没想到陆大人并不吃这?一套,自己一上来表演有些过头,反而?把天给聊死了?。

陆今安就晾着他,不给台阶下,场面一时之间十分尴尬。

初微最是受不了?这?样的窘困氛围,大概三分钟后,估摸着这?道长也被晾得?差不多了?,便开?口解围。

“清一道长有什么便说什么,也是个实?在人。话说回来,我听闻去年年初,宝华殿中两位道长获罪进了?诏狱,后来再不见?人……夫君可知究竟怎么回事?”

“听赵总管意思,大抵是说错了?话。”陆今安道。

“赵总管的话想来是不错了?。”初微恰到好处的皱眉,“我看?道长面善,也跟夫君有缘。夫君五岁入宫,常伴帝王身侧十几载,最知晓君王心思,清一道长初来乍到,摸不清状况,夫君何不对着道长提点一二,也好让道长日后规避着些,莫要步了?几位那几位道长的后尘。”

清一道长闻言不自觉地挺直了?身子。

他也听人说过皇帝刻薄寡恩,喜怒无常,否则当年不会对着两个儿子赶尽杀绝。

而?他又是在这?样一种情况下被强行带至御前侍奉,皇帝心中对他一直也有疑影,所以比旁人更应知晓皇帝禁忌,让日后的路走得?稳成一些。

若是陆今安愿意在这?些方面提点于他,那他自然?也愿意做这?笔交易。

陆今安搁下手中杯盏,深深看?了?初微一眼。

这?是他第一次带她出?来跟人谈事,而?她的表现也有些出?乎他的意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