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?,你就帮我同他们说一声?,若要想找我说话随时便可以过来,但不需要日日卡着时间过来正院请安,你们这个?年纪多?睡会儿比什么都好?。”
陆峥点头应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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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京城的第四天夜里,陆今安收到了陆峥的来信。
陆峥在?信中对陆今安道,自从云郢兄妹住进家中之?后,大家都过得十分和?谐开心。
前些?日子家里只有初微一人,她也大都是独自出门的,云郢白?日里还要去学堂念书?,初微总不好?把步姑娘一个?人扔在?家里,所以近来出门之?时总会带着她一起。
她二人前日一起出门购置了衣裳首饰,昨日一起去了老夫人那里,今日又去了文远侯府找了大姑姑说话,又说明后两日准备去几间铺子巡店,也可能再去丹阳长公主府上一趟。
步姑娘人挺勤快的,懂的也不少,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,总一处出门。如今他在?家中不光喝上了晨间收集的荷叶上露珠泡的茶水,得了母亲亲自绣的寓意蟾宫折桂的帕子,还吃上了疏肝明目的药膳杂粮粥,里面?几味药材据说还是母亲去云家庄子里亲自采摘来的,意义非凡。
陆今安看完信后,这几日提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了一些?。
看来他离开的这些?天,她也过得很?是滋润。
全茂也发现了,大人这两天似乎有些?心绪不宁,做事起来带着隐隐的烦躁,这会儿看了公子的来信之?后眉头终于舒展了几分。
果然正如外?面?传言所说,心底里面?还是最疼惜公子的。
一天的伴驾和?公务结束之?后,陆今安便叫来陆简询问事情进展。
陆简也觉得有些?奇怪,他们府上向来跟杨家没什么来往,大人怎么突然间就要调查七年前承恩公世子杨恽的死因。
“杨家上下口风很?紧,缄口不言,但谭响已经打听到,杨世子从前有个?极为看好?的贴身小厮,名唤潘源,当时是在?世子跟前一直伺候的,大概知道些?什么。杨世子过身之?时年纪尚轻,膝下也没有个?一儿半女,那潘源自请以晚辈的身份为世子守陵三年,所以府上便将他放过了。”
“等到三年之?后,潘源便被杨家派往保定?府庄子里当差,这些?年来一直都没有回来。只是这潘源是家生子,签的又是死契,一家子性命都捏在?杨家手里,就算知道什么也未必肯说。”
陆今安听了陆简描述后也觉得,其?实杨家当时完全可以以照看世子不周为由将潘源灭口的,留了他一条性命至今一则觉得这是家事,世子也故去了,没有太大必要做到这一步,除掉知情人,二则大概也因着潘源是家生奴才,多?少要留个?恩典,不叫底下人寒心,所以留他到了今天。
他伴驾出城之?前已经让人查过杨恽生前之?事,得知那段时间他正在?和?家世显赫的英国公府的嫡次女议亲,但却?很?少回家,一个?月里最多?回去个?三五日。
杨恽为人一向规矩,如此作为就算是很?反常了。
而初微也曾经提到过,母亲过世之?前曾在?一座并非姜家名下的宅子里居住了好?些?时日,如果两人之?间真的有所关联,那么那段时间杨恽频频夜宿在?外?,想来也就是歇在?了那座宅子当中。
这样一个?金奴银婢养到大,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,身边不可能就这么一个?小厮,一定?还有其?他的见证人。
陆今安想了想,对陆简吩咐道:“第一次去寻潘源时,带上黄金十两,之?后再去两次,每次都拿翻倍的数额。就说是京中有人想要了解当年情况,但无需他来出面?,只要他交代一个?知情人出来便可。你也告诉他,这样一来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拿了酬金,我们知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