脖颈上银白的奴环泛着隐隐的寒光,那是只有签了卖身契的奴隶才会戴的东西,巩子年有些纳闷,他看起来岁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,为什么年纪轻轻的会落到卖身为奴的地步。
万龙走出房间,巩子年看着他的背影,心底荡起了一丝波澜。
昏暗潮湿在洗手间里,万龙站在水池边清洗着自己手上的血污。巩子年迈步走了进来,环视了一下四周,这里是下人用的洗漱室,即使在自家庄园内,他也从未踏入过这里。
巩子年倨傲坦然的走上前,万龙有点诧异,不明白这个尊贵的小少爷为什么会来这里。
“疼吗?”看着他脸上的伤痕,巩子年伸手想去触摸,却被万龙条件反射的躲开了。
“别碰我。”万龙冷冷的扫了他一眼。
巩子年眉头一皱,被万龙的反应搞得有些不悦,但随即亲昵的凑过去,歪着头一脸纯真温润的模样,“你刚来不久吧,看着面生……叫什么名字?”
万龙沉默不回应,对这个莫名其妙套近乎的少爷很是抵触戒备。
巩子年等了半晌,见万龙始终不理会他,终于收起了笑脸,露出恶劣张狂的本性,提高音量大声吼道,“问你话呢!哑巴了?!”
万龙不耐烦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,巩子年挑起眉毛,精致的小脸高傲地微微仰起,“万龙,跪下。”
万龙不由得脸色一沉,不知道这个嚣张跋扈的公子哥想干嘛。
巩子年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腿弯,“我让你跪下!”
万龙紧抿着嘴,拳头捏得咯咯响。若是放在从前,这样不堪一击的小白脸敢如此对他,早就被他打个半死了。
但今非昔比,如今的万龙也只得在巩子年面前缓缓跪了下来。自我安慰着,自己吃过的苦头多了去了,这顽劣的小子不过是想耍性子罢了,忍忍就过去了。
看着跪在地上满身血污的万龙,巩子年假惺惺的叹气,“唉,真可怜……”
白皙的手像摸狗一样戏谑地摸着他的头,眉眼弯起,巩子年笑盈盈的说,“以后跟着我吧,不用再去干危险的事了。”
万龙面色阴沉的盯着他,这样恼怒又不得不屈服的样子反而让巩子年更加来劲。
修长的手指抓住万龙的头发,迫使他的脖颈后仰,面白如玉的脸庞凑到他面前,居高临下的俯视,
“回答呢?”
万龙闭眼深吸一口气,压住胸腔里的气焰,
“……是,少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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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痛死了!你轻点!”
巩子年赤条条的坐在白瓷浴缸里,万龙正捋着袖子用毛巾给他擦背。
他力道已经很轻了,完全没有用力,但无赖的少爷还是不依不饶的喊疼,刚碰到他就夸张的大叫。
万龙被吵得心烦,一把扔下毛巾,“我都没有使力,不知道你在疼个什么劲。”
他开始有点后悔,这小少爷实在娇气过头了,还不如在巩老爷手下做事,该死的兔崽子简直能把人麻烦死。
“那你不会用手吗!”巩子年振振有词的呵斥。
万龙烦躁的把浴液挤到手上,往他雪白光洁的背上抹去。
暖热又有些粗糙的手掌敷在背上回来抚动,巩子年舒适的眯上眼睛,感受后背传来的触摸。
见他终于不再吵闹,万龙就继续用手在他身上擦拭。
巩子年的身体不断往后靠,后背紧贴着万龙的手心。可没一会儿,又开始骂骂咧咧的找茬,“用力一点,你没吃饭吗?”
万龙被他催促得手上不断施力,比刚才用毛巾力道大得多了,白皙柔滑的皮肤被磨蹭得隐隐泛红,可巩子年还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