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小概率事件,要么是狗血,要么,就是阴谋。
……
常胜集团。
白占琛走城门一样,旁若无人直接走到常轩的办公室,没人敢拦。
常轩正在开会,听秘书通报,立刻终止了会议,赶到办公室去。
白占琛坐在沙发上,两脚/交叉,搁在咖啡桌上,一手端着个咖啡杯,浅啜一口,摇头晃脑说:“这常胜的咖啡,还真是不错。在商场上,兄弟我只服轩爷你一个。只有注重细节的人,才能真正做成大事。”
常轩笑:“你都离开食品行业几十年了,不装能不能死?这咖啡豆是珍爱出品,你喜欢,我给你包几斤。”
白占琛露怯了,哈哈大笑伸出手。
常轩伸手跟他握住,往怀里一使劲,单手用力拍了拍白占琛的后背,问说:“你早就回来了,怎么不找我坐坐?”
他这么一热情,白占琛反倒不好意思起来。“我资金都给你撤了,还来你这儿干什么?找骂来了?”
常轩给人让了根烟,给人点上,自己也点上,抽了一口才说:“都是商人,我对不起你在先,你撤资不是很正常么?这事,换作是我,也会这么做。况且,你也没像白奚瑶一样弄些下三滥的手段整我。买卖不成仁义在,你至于那么小心眼么?”
白占琛是个性情中人,一时深感触动,发出重重一声鼻息,代表赞同。
两人把话说开,又聊了一会儿,白占琛瞅了眼常轩抬不起的手臂,问说:“这段时间身体怎么样?”
常轩弹了下烟灰,轻描淡写:“半边总发麻。”
白占琛一脸坏笑:“哪半边?我看你是操劳过度,下半身发麻吧。”
常轩骂了一句。
白占琛笑得前仰后合:“我来,就是要给你送上一份结婚大礼的。我手里珍爱那百分之十的股权,这就归你了。你虽然赢了珍爱,但一个钉难免不稳,我再给你加个钉,俩钉准把它钉死了。”
常轩缓缓点了点头,郑重表示感谢。
白占琛说:“其实,这个礼物,是我送给你媳妇的小红花。那小丫头,精着呢。看来我上次没白找她,我跟她说,娶妻娶贤,她可是一点就透。”
常轩一头雾水:“等等,你什么意思?”
白占琛琢磨着他一脸的黑线: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
常轩的脸色冷了下来。“你找她做什么?”
“还能干什么,威逼利诱呗。”
“你提没提你手上有百分之十的珍爱股权?”
“啊。提了。”
常轩陷入了沉思,黑脸愈发阴沉。
白占琛清清嗓子:“这么大的事,原来不是你俩一块儿想的主意呐?那你家小肖可厉害咯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这次能赢珍爱,是肖静尔想的招,逼着白奚瑶跟我妥协认输?”
白占琛嘿的笑了:“谁赢不是赢呢,结果最重要。我外甥的律师跟我透过,说刚开始,我那看谁都该死的妹子白奚瑶,认定你们家小肖是凶手,那个没出息的皓宇,是在替小肖顶罪。后来那个真凶不知怎么的,不声不响就去自首了。”
白占琛又说:“你说,那真凶觉悟就这么高,都有人认罪伏法了,她还多此一举去自首?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常轩双拳紧紧攥住,关节用力抵住面前的大班台。
临走,白占琛发现常轩的反应不对,自言自语道:“发火了?”
他一个送礼的,常轩这火,应该不是冲他发的。又走了几步,他突然站定往回瞧,一摸脑袋说,“哟,看样子,我说错话了。”
肖静尔刚刚完成婚礼前的最后一次彩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