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恪道:“我听人说,王爷发作时,竟以头抢地,自夺来那些酷刑往身上用……”

“胡扯!”襄王目眦欲裂,嘶声吼道,“本王是不堪受辱,一心以死殉道!”

商恪静看了他一阵,点了点头,走到狱门边。

这些天来,都是商恪安排的人在看押襄王。不论何时,襄王牢狱附近总会点着一炉檀香,以驱散血气。

襄王瞳光几乎凝固,死命要扑过去,铁链撞得叮当作响:“你敢!破军商恪,本王不曾亏待过你”

“王爷对我不薄。”

商恪道:“这些年来,王爷逼我杀十七人,毁三十六家,暗中排挤陷害者无数。黄道使有九人,剩下的八个,每个人都还有比这些更多的血和人命。”

襄王一颤,喉咙响了响,被他身上冷冽逼得停住话头。

“琰王与云将军手上,不该沾染你这等恶徒的血。”

商恪平静道:“我原本想替他们手刃你,再自裁谢挚友师恩,对得起我这一世荒唐……如今却轮不到我了。”

商恪走过去,将手中那一碗茶泼在香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