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,应当早已看出,当今那位皇上不过是柄刀罢了,本王才是持刀之人。”

“他能将你父王一派扳倒,借得尽是本王之力,承得尽是本王之势。”

“你与云琅,这一路所失所憾,皆出自本王之手。”

“如今本王任你报复,过往的债,任你来讨。”

襄王看着他的眼睛:“你父母的血债,朔方军的血债,云琅的血债……你们苦心筹谋这些年,如今终于能扬眉吐气了。”

襄王格外沙哑苍老的嗓音,竟如同某种蛊惑一般,缓缓响在地牢里:“你还在害怕什么?”

“殿下!”

连胜实在不想再听半句,眼底充血,哑声吼道:“让属下来!叫这老狗好好尝尝这些东西的滋味!看他还在这里胡言乱语”

萧朔抬手,止住连胜话头,视线落在襄王身上:“害怕?”

“不是么?你若心里没有畏惧,为何不敢同本王下手呢?”

襄王道:“你这些年,不都是为了这一刻吗?”

襄王审度着他,眯了眯眼睛:“或是你还在思谋揣摩?还有哪件事是你想不通的,本王自可替你解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