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军得过杨显佑吩咐,看着那块黄道使才有的令牌,仍有些迟疑:“如今应城被围,几位是如何……”

“自然是冒死潜出来的!若非十万火急,我等舒舒服服躺在城里熬死朔方军多好,出来冒这个险?”

庞辖气急:“火烧屁股了还不紧不慢,贻误了要紧军机,你等能负责?!”

守军语塞,低了头闭上嘴。

主军的铁浮屠被平白冒出来的镇戎军抄了底,如今尽数困在了应城内。那中原来的军师冷眼旁观,不准出城相救,朔州金军这几天熬下来,心中早已十足不安。

守军本想再盘查几句,此时叫他一叱,竟也越发焦灼,不再多问,只匆匆开城引路。

庞辖志得意满,甩下守军将令牌捧回来,恭恭敬敬请了萧朔入城。

朔州城内,听闻襄王使节到,杨显佑与金人的兵马统制已赶来了府堂正厅。

“快!襄王如何说?”

金人统制沉声道:“我大军如何了,可有损伤,几时出城相救?”

“王爷说”白源话头一顿,似是才听清了他的话,有些愕然,“怎么,统制此前没接到王爷的传话么?”

金人统制皱紧了眉:“什么传话?”

白源与萧朔对视一眼,迟疑了下,看向一旁的杨显佑。

“有话快说!你们汉人一个两个都是这么磨磨蹭蹭的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