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不到倒头睡透的时候。”

韩忠听懂了他的意思,心下跟着涩了涩:“这些宴饮的,过会儿也要去轮换?”

“轮换过七次了!”岳渠大笑,“这些人里,朔方军已换过七拨,看不出来么?”

韩忠愕然,回头又仔细看了看。

“你再细看。”

岳渠饶有兴致,撑坐起来:“还能不能找见那两个小兔崽子?”

“少将军与也去轮换了?!”

韩忠瞪圆了眼睛:“这怎么行?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空歇一歇,我带镇戎所部人马过去,将他们换下来,叫他们回帐子……”

岳渠抬手,将他按住。

韩忠愣了下。

“他们去的地方,别说马不行,人也难上得去。”

岳渠道:“你纵然带人去找,也找不到。”

“在阴山里?”

韩忠隐约猜到了方向,却仍不解:“上山做什么?”

岳渠沉默不语,拿过案上羊腿咬了一口,以水代酒灌了大半杯。

“山上有一处悬崖,风景极好,向下看时有林木葱郁,有明月山泉。”

他身后,白源低声道:“崖后有条隐蔽小路,最方便布兵,一旦冲下,可直捣应州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