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蹙紧。

“恩威并施,攻心为上。”

萧朔回到桌前:“不归先生好治军手段。”

胡先生始终平静的表情凝固了片刻,垂在袖中的手动了下。

萧朔转身去倒茶,才碰到茶壶,袍袖忽然翻转,已将三枚朝头颈射过来的飞蝗石尽数敛落。

涂了毒的飞蝗石落在地上,骨碌碌滚了几滚,滚在胡先生微缩的瞳孔里。

萧朔取了布巾,隔开手,将飞蝗石逐颗捡起来:“教你这飞蝗石的人,没有用毒的习惯。”

胡先生并不回答他的话,怔怔盯了那飞蝗石半晌,阖眼苦笑。

“不是什么要命的毒……若侥幸擦破了皮,能叫人昏沉几个时辰罢了。”

胡先生走到桌旁,束手坐下:“算不如人,愿赌服输。”

“你并非算不如人。”

萧朔道:“今日若非白岭出事,你也不会急着赶来见我们。”

车队一入云州城,便已叫几双眼睛无孔不入地盯上,其中一路正是由这不归楼来的。

云琅说得不错,此时这边境三城内,在明在暗天差地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