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了把狼头刀。”

守军道:“那时我们……心中怨气未消,装作看不见,没去搬开路障。”

“云将军叫了三次门,便不叫了,笑了笑,靠在这路障上歇了一阵。”

守军低声:“我们终于忍不下去,要去搬开路障时,枢密院的人又来抓人了……我们求他进来。”

“已死了那么多人,没了那么多人,我们只剩这一个故人,什么也顾不上了,只想拼命留住他。”

“胡先生也听了消息,痛骂了我们一顿,急着来请他。”

守军静了良久,轻声道:“可他却不肯进来了。”

景谏胸口狠狠一沉,抬头看着守军。

“他靠在路障上,握了那柄狼头刀,守着城门,没一个人敢近前。”

守军道:“对峙两个时辰,天色黑透了,枢密院的人终于熬不住,胆怯退走,从此再没回来。”

“胡先生催我们快去扶云将军进城,我们过去时,才发觉血染透了路障,云将军虽然仍站着,却早已没了知觉。”

景谏说不出话,挪开视线,看着路障上的陈旧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