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递过去。

烧刀子极烈,景谏接过来喝了一口,面上瞬时返上涨红。

他酒量极为有限,却仍摇摇晃晃撑着不倒,郑重将那只野兔放进了云少将军怀里,朝云琅一礼深深及地,将酒一口一口咽下去。

“像个样子!”

严离已醉得站不住,笑着在景谏背上用力拍了拍。

景谏咽下最后一口酒,叫他一拍,一声不吭醉倒在了地上。

严离拉扯半天,拉不起来,索性也醉醺醺倒下去,打了个哈欠席地睡熟。

萧朔看着眼前一片群魔乱舞,压压头痛,让人进来将缠成一团的两个醉鬼抬出去照料醒酒,又将窗户打开透了透气。

云琅仍静站在原地,抱了怀中的那只叫黑马追了一路、帮琰王殿下躲了场泥石流,竟又被一路带来了吕梁山脚下的兔子,若有所思。

萧朔走过去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严太守和我喝酒,是饯行。”

云琅揉着兔头:“景参军和我喝酒,是赔礼。”

云琅看着萧小王爷,不知为何,直觉便有些警惕:“你这一碗酒是干什么的?”

萧朔:“……”

云琅抱紧自己的野兔子:“干什么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