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哑声:“琰王……”

萧朔朝他颔首作礼,朝云琅走过去,朝云琅伸出手。

云琅一乐,被绳索牢牢捆缚着的手臂动了动,掌心攥着的两节绳头松开,将垂落的麻绳递过去。

严离愕然盯着那条早断了的绳子,看着两人,张了张嘴,再说不出话。

“你一片好心,我也心领。”

云琅笑道:“实话实说……我来你这酒馆前,其实以为你会将我绑着倒吊起来,拿马鞭抽一百下。”

“你当初做的事,纵然一时不明白,个中苦心,过后也总能想通。”

严离皱了眉:“难道还会有人好赖不分到这等地步?”

一旁景谏背后一刺,只觉脸上又火辣辣烧起来,惭愧低头。

“世上有人,就有误会。”

云琅不打算多说这个,笑了笑,揉揉两条兢兢业业被捆着的胳膊:“严太守还没说,朔州城为何这般不好打。”

“朔州看似在西夏人手里,其实早易了主,内里全是铁浮屠。”

严离终归瞒不住他,卸了口气,又拎了一坛烧刀子,拍开泥封:“前些天京里又去了一批人……他们没想到要提防我,我暗中探听到了些事。”

严离灌了口酒,看着云琅,忍不住皱眉:“你当初给我银子,暗中设法引我来开客栈酒馆,是不是就为了这个?”

“算是……也有些别的缘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