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持了竹筷,有条不紊将蒸得雪白绵软的蒸饼分开些,细致夹了撕下来的肥嫩兔腿肉,又添了些炒得脆嫩的茭白。
两人已净过手,萧朔夹好了一张蒸饼,递过去。
云琅笑了笑:“怎么连这个也……”
汴梁多风雅,食不厌精脍不厌细,一样吃食能做出百种精巧花样。
一张蒸饼囫囵夹满肉菜,热腾腾吃下去,痛快淋漓省时省事,是军中才有的粗犷吃法。
叫开酒楼的景王看了,定然要痛心疾首,顿足大叫成何体统。
云琅看着萧小王爷有条不紊的熟练架势,胸口悄然叫热流烫过,伸手接了蒸饼,低头细细吃了。
萧朔自己也依样夹了一张,他一只手仍牢牢握着云琅的手,将暖意一点点分过去。
单手来做这些事,虽然慢些,他却始终做得细致耐心,不曾放开云琅那只手半分。
吃到一半,云琅的体温忽然靠上来,坠得肩臂上力道跟着微微一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