魄之余,也难免忧虑。

这般激烈的战事,云琅能挽狂澜于既倒,定然使了些不计后果的办法。

如今看来,只怕这办法的后患,还要甚于萧朔身上可见的伤势。

卫准送萧朔出门,终归忍不住,皱紧了眉。

萧朔出了会客的外堂,回到书房内室,云琅恰好在热腾腾的煎茶香气里睁开了眼睛。

榻上安稳,云琅陷在暖被厚绒里,朝他笑了笑,又合上眼睛。

“难得醒了。”萧朔轻声道,“吃些东西再睡。”

云琅不饿,侧了侧头,往他掌心贴了贴。

朝堂有琰王殿下,民生有开封尹,朔方军如今民心所向,阴谋宵小轻易动不得。

云琅难得当了甩手掌柜,这几日放开心神彻底睡透,此时仍觉倦得全身发懒,只想再好好睡一觉。

萧朔摸了摸他的额头,没触到异样的热度,又仔细探了云琅脉象。

郁结尽散,云琅的脉象已好了不止一丝。不迟不数,不细不洪,稳稳抵着他的指腹,已渐有了妥帖的势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