刮着周身气力,攒了几次, 终于松开口, 狠狠抹了把脸。

萧朔扶住他, 轻握了云琅仍悸颤的冰冷手腕:“罚得轻了。”

云琅冷得厉害, 被他掌心烙得缩了下, 垂眸半晌, 笑了一声:“我又不是野兔子。”

“我知这等过错, 叫你咬碎了也出不尽气。”

萧朔叫他靠在身上, 拿了温水沁过的帕子,细细替云琅将脸上泪痕拭净了:“既然我已是你的了, 你几时想咬, 张嘴便是。”

云琅当时不过贪图嘴上便宜, 一时嘴快罢了,看他竟说得全然郑重,不由失笑:“你如何”

云琅静了一阵, 莫名没能将后头的话说出来。

他此时已乏得厉害,打不起精神同萧朔拌嘴,莫名被萧小王爷伺候得很舒服,侧了侧脸:“这边,再擦一下。”

萧朔拿着帕子,看着心安理得蹬鼻子上脸的云琅:“……”

云琅舒舒服服靠着他,半阖了眼,扯着袖子盖在自己身上。

萧朔看他半晌,伸出手,将人向怀里揽了揽。

云琅心力尚不济,也不逞强,任由他折腾,在萧朔肩头衣物里胡乱蹭了两下。

萧朔呼吸微顿,揽着他靠稳当:“还要什么?”

云琅还觉得有些冷,埋在萧小王爷暖烘烘的衣领里,嘟嘟囔囔的:“想喝花雕。”

“你如今不能喝。”萧朔静了片刻,定定心道,“我叫人同梁太医说了,那些酒送他入药,酿成补身子的药酒。有哪种你能喝的,赏你两口。”

“怎么就送他了?!”云琅微愕,睁开眼睛,“那是给你喝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