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,慢吞吞道:“广南东路报逆犯云琅踪迹。三月,荆湖南路报重兵围剿逆犯,伤其一箭,无所获。四月,湖北路江陵府报逆犯出没。五月,夔州路围捕失手……”

景谏心下微沉,细想了半晌,隐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惶然看向云琅。

“京中听说逆犯在各府流窜,消息又这般准确密集,便也集中精力去设法围剿,渐渐不再管什么朔方军勾结之事。琰王府趁机出手,将人保了下来。”

梁太医背到这里,仁至义尽,将银针一一取出,示意老主簿扶起云琅:“骂了一通,发泄出来,可觉得好受些了?”

云琅面色淡白,靠着墙缓了缓,扯了下嘴角:“说这些干什么。”

“你们王爷押着老夫,一个字一个字背的。”

梁太医拿过碗药,递给云琅:“还以为你见了他们,心里会高兴些。”

云琅失笑:“我如何不高兴……”

“高兴归高兴。”梁太医道,“我看你心中仍有郁气不平,不妨再骂几句出出气。”

“骂什么。”云琅淡声道,“叫他们回去罢。”

景谏打了个颤,悔之不及,哑声道:“少将军”

“你们回去想清楚,再来回话。”

云琅撑着坐起:“如今我信不过你们,我有事找萧朔,要自回去一趟。”

云琅并不看他,朝梁太医道:“您可有叫人有些力气,又不像碧水丹那般虎狼的药?”

梁太医不怕事大,示意手中汤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