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主簿老泪纵横,用力点头。

“那我现在要出去,拿这个当幌子,替我在榻上躺一躺。”

云琅循循善诱:“您是不是该帮我拿被子把它盖上,就说我身子乏、不能吹风,喝了药便早早睡下了?”

老主簿抹了把眼泪,抽泣两声,去榻前铺被了。

云琅松了口气,朝听得呆若木鸡的刀疤打了个手势,趁着老主簿还没缓过来,飞快溜出了卧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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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亥时,府外天色已然黑透。

廊下风灯掩映,映着月色,风高人静。

亲兵早闻讯候着,云琅换过了夜行衣,拿过蒙面巾系上:“都打探清楚了?”

“清楚了,就是此前同您说的那些。”

刀疤低声问:“如何改了今夜就要去?不是定了,过些时日,等少将军稍好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