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遂卞区的……警局。”
郭汉公交也不等了,直接拦了辆的士飞驰到警局。等他进去的时候,民警们已经对郑瑞和冯源泽下了治安处罚的条子,判寻衅滋事罪,冯源泽监禁天,郑瑞监禁天。
很快双方的家长也被叫了过来,现场简直乱得要命,冯源泽和郑瑞的家长围着林舒永七嘴八舌地说话,一开始是不明就里地寻个解释,后来就是不断地求林舒永和解,不要追究两个人的责任。彼时,林舒永脸色惨白,敷着脸颊的冰块也不知所踪,就这样愣在原地,给不出一句回答。
郭汉冲进警局,一下子便找到了人群的焦点位置,认出中间个子高挑的林舒永,也发现了他惊惶的脸色。赶紧把领带一松,不要命似的挤进去。
“哎……让让,麻烦让让,我是伤者的亲友。”他使出浑身解数,终于在漫天的香水味和臭汗味里突破重围,抓住了林舒永的手臂,“舒永!我来了!”
他正欲搞清楚目前的事况,脑袋一抬,不巧又看见了郑晨。他对这位有过几面之缘的大哥是有印象的,当下便有些迷糊,两人目光相对,只微微点点头,就算打了招呼。
看见郭汉的出现,林舒永没有说话,只是低下头轻描淡写地扫过对方的脸。在与他对视的一瞬间,郭汉莫名领悟了其中的委屈与欲言又止。
他一下子又失去了方寸。
好像回到了那个血腥味弥漫的一天。
那一天,他亦是姗姗来迟。
……
最后还是郑晨将陷于重围的林舒永解救了出来,他用中气十足的呐喊有力地盖过一切嘈杂噪音:“够了!”
七大姑八大姨和她们的丈夫瞬间闭嘴。
他清清嗓子,开始“演讲”:“请各位先生女士听我说。首先,报案的人是我,不是这位受伤的年轻人,请不要找他商谈和解的事宜;其次,这位年轻人也是受害者,他没有对里面的小郑或小冯动手,也没有教唆他们二人打架,他需要及时的医疗救治,你们这样围着他,只会让他的状态变得更差;第三,如果你们想要让自己家孩子的处罚减轻,应该找警官们申诉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挤在办事大厅里你一言我一语,谁也没法听清楚你们的诉求。现在能明白基本的事态了吗?我友情地补充一句,如果你们想要找我谈和解的事情,也是不可能的,因为这个年轻人是我们家的孩子,我不会让他平白受委屈。再说了,钱我们家不缺,你们想靠金钱收买我,百分之九十九是痴心妄想。”
逻辑严谨、条理清晰、先礼后兵,郑晨的经理架子在这时候发挥了完美的作用,一下子就把那些财大气粗的亲戚们镇住了。就连郭汉也对他心生崇拜,忍不住全神贯注地盯着郑晨那伟岸的身姿,在心底对他顶礼膜拜。
还没等他崇拜够呢,手心的臂弯猛地往外拐了一下,郭汉赶紧将注意力放回林舒永身上,再次灵敏地察觉到对方生气了。
几个民警及时介入,将冯源泽和郑瑞的亲戚们疏散开。郭汉终于有机会了解事情的经过,林舒永的情绪十分低落,郑晨便将事情转述给郭汉,郭汉仔细地聆听着,更加确信打林舒永的人是那个强暴犯。
由于郑晨在场,郭汉没有主动提起冯源泽的事情。他竭力压下心底的怒火,用力地呼吸了几下,而后问道:“那……小晨哥,舒永现在可以离开了吗?他的伤……”
郑晨点点头,打断郭汉的话:“我跟警官说一声,应该就可以走了,等会儿我送他去医院。”
“我也去吧!”郭汉急切地接过话。林舒永异常的沉默绝对并非出于偶然,这之中有多少不为郑晨所知的细节,直接让他回想起了一个多月前神魂颠倒的林舒永。
郑晨没有再多说什么,很快和民警拿了报案的存根,领着林舒永和郭汉出门上车。郭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