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眼,瞥见一堆非洲土著,连忙头也不回地扎回了张一叶的屏上。

第二天路荣行就不泡了,网吧里烟雾缭绕,呛得他有点喘不过气,他更愿意在家翻书。

关捷乐颠颠地跟着张一叶继续放大招,只看不捶,他也不管。张一叶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,第一叶子是个直男,第二没他长得帅。

观了几天游戏的影之后,镇上迎来了一连几天的连续降雨,地上的水珠四溅,势头大得和当年李云上门道歉的时候一样大。

关捷这才停下网瘾少年的脚步,窝在家里和路荣行相互拿对方当靠枕,挤在一起昏昏欲睡,醒了劈个香瓜一人一半,吃完了齿颊留香,亲个嘴口水仿佛都是甜的。

他们一直没有更进一步,虽然怎么直奔本垒仍然稀里糊涂,但坦诚相对地摸一把都没有偷偷干过。

一来是家里耳目众多,没法放下一百二十颗心来搞事,二来是去外面幕天席地的话,关捷从来没想过,路荣行这个伪君子也没这么奔放。

两人有时候不小心被吻勾起了反应,就相互翘个二郎腿,心知肚明地对喷废话,看克制能力哪家强。

路荣行抿着嘴笑:“你在笑什么?”

关捷连忙把嘴角往下撇,表情扭曲地说:“我没噗……”

等到雨过天晴,关捷的实验室干透了,他兴致勃勃地搬着他的瓶瓶罐罐进去,路荣行的卧室却又开始漏水了。

他的屋以前就漏,不然也不会问关捷借初中的数学课本,下雨那几天水还在墙体楼板里走,这会儿已经顺着墙皮漏了下来。

汪杨以前老说给他修,但看他住校,总是忘。

正好路建新在家养腰,溜达出大院在附近找了个认识的泥匠,隔天等屋顶上干透了,立刻搭着梯子翻上隔层,打着电筒找起了漏水点。

关捷没事干,对于各位师傅是怎么从房子内部上屋顶这事,一直都很好奇,后脚就跟着大伯上了梯子。

他在上头爬,路荣行就在下面保护他,岔着腿,用两只脚顶住梯子的两个下口,免得梯子没搭牢,他从半空上出溜下来。

关捷人在梯坎上,一垂眼就能看见他在下面,安心倒是说不上,就是感觉他有点细心。

楼板的隔层里常年没人上来,地上都是裹成絮状的厚厚灰团,空气不是很好。

关捷两脚下去就是一蓬干灰,他转过身来蹲在梯子口上,扶着上头说:“你上不上来,我给你拉着。”

要是梯子脚上溜了,就他这点力气根本拉不住,路荣行摇了下头:“不上,你溜达去吧,要下来叫我。”

关捷只当他是懒,比了个ok追着打电筒的泥匠师傅跑了。

师傅举着一束光,老练地从地板顺着墙面照到主梁上,发现屋脊上有块瓦片上印着水迹,应该是附近的搭接口破了。

怎么个破法得从外面看,师傅走到靠南的屋檐方向,半蹲在两块缺了一截木条的瓦片下面,托着它们往下一滑,屋顶登时就开了一个比人肩膀稍宽的长方形洞口。

关捷看得一愣一愣的,没想到这寻常可见的屋顶上还有类似地下密室门一样的机关。

很快师傅抄起系在这处房梁上的尼龙绳,将绳头捆在了自己腰上,随后踩着垫脚凳,顺着洞口爬上了屋顶。

关捷拽着绳子的一截,也将身体从洞口上穿了出去,仰头看见师傅艺高人胆大地在斜向上的瓦面上行走,转身低头,就是低处视角上大院内部,以及站在花坛前面正仰头往上看的路荣行。

他从来没在这么高的地方看过路荣行,视角有点新奇,扒在瓦上扭曲事实地说:“路荣行,你这么看,矮得像个冬瓜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