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荣行耿直地说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何维笑的主要目的也不是问他这个,话题切得比翻脸还快:“不知道算了,阳哥在怂恿我弄个聚会,回学校感谢一下老师们,时间还没定,我先吆一遍大家伙,你是来的啦?”
如果是谁表白需要观众,路荣行估计就缺席了,但是感谢老师他会去,点头应了。
等他打完,关捷这边跟接力赛似的,立刻接到了李竞难的来电。
“我也觉得这两项都对,”李大牌在那边说,“你是怎么选的,思路说来我听一下。”
然后路荣行一个大外行,就听关捷在那儿左一个Kh,右一个当量浓度,不看他脸光听内容,感觉还怪学术的。
关捷的学术还没探讨完,回来做饭的汪杨就骑着小电瓶停在了门外,关捷怕她又拉自己在她家吃饭,用一个笑脸加挥手打完招呼,脚底抹油地回了自己家。
吃完饭路荣行去医院给他爸送饭,和起来得更晚,过来找他的张一叶完美错过。
当时关捷在屋里,张一叶才放假,不知道他在逃学,也没进他家门,扑了个空孤独地走了。
路建新的车祸张一叶知道,他猜路荣行就在医院,所以也没打电话问路荣行在哪,兀自回了家,吃了半拉西瓜睡不着,一个电影看到下午5点,又沿着阴凉多的小路溜达去了大院。
这次路荣行倒是在家,但是张一叶拧了下门把手,才发现他大爷的房门居然在白天从里面反锁了。
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纯爷们,在这个来日方长的愉快假日的下午,张一叶自我感觉被锁在门内的消遣并不难猜,脑子里登时飘满了黄色垃圾。
他欠抽地擂了下门,恶意满到意图将路荣行吓萎地大声笑道:“路老板,先别撸了,来给我开门。”
可惜天不从人愿,房里处男们的小儿科消遣早就消停了,这会儿不怕热地挨在一起,正儿八经地在看纪录片。
张一叶谁也没吓着,进来并摊在沙发上,先说电视不好看,又问关捷为什么逃学,最后又说放假真无聊。
路荣行可怜他是个还没觉醒的电灯泡,愣是拖着懒癌发作的身体陪他去吃麻辣烫。
麻辣烫的小摊一开就是好多年,从规模到摆设、口味都没什么变化,然而吃东西的小孩却从生理到心理都长大了。
张一叶拉着签子往下刷串,提起以后,眉宇间满是茫然,他不知道自己能考多少,要报哪个学校,去哪个城市读书。
可对面那两个,口头规划里却还在一起,关捷签的就是化学,他没得选,而路荣行打算去报历史专业。
张一叶就不是很懂了,关捷就算了,走的路子原本就狂野,可他路荣行什么时候这么有规划了?
路荣行怕吓着他,暂时没告诉他原因是为爱发电,只是转开话题,让他快吃快喝。
翌日周六,两人跑到靳滕家混了半天,下午凑起一桌地主,赢来输去用的不是钱,而是用草稿纸撕成的假粮票,谁输了下次吃火锅就该谁买菜。
关捷大概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典型代表,明明是路荣行的对象,却动不动就和靳滕一起斗他。
路荣行看他那个傻样,觉得这种叛徒也是没谁了。
这天混完之后,关捷打包上教材和换洗的衣服,被路荣行打着还钥匙的名义,直接送回了学校。
不过运气说好也不好,詹主任不在,路荣行还得跑一趟,但这个小小的秘密基地还留着的感觉似乎又不错。
关捷重新在班上冒出来,因为来去的次数有点多了,给同学们带来的刺激已经没有那么强了。
然后学校里最欢迎他回来的莫过于老明哥,马上就快放暑假了,实验室里配好的溶液用不掉就会浪费,关捷回来正好给他提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