傍晚打电话之前,关捷给路荣行发了下这组变色的照片,本意是想强调一下自己的牛比,没有条件也创造出了条件。
谁知道路荣行看完之后,打来电话的第一句居然是:“红的又是墨水汁吧?绿的是什么,芬达?还有最后那杯黄的,看着怎么那么像……”
关捷听他欲言又止,追问了一下,就不是很想跟他说话了。
“我有病吗?”关捷无语地说,“我弄一杯尿来玩半天?”
路荣行心说你又不是玩过,小时候追着自己的尿坑踩得兴高采烈,但这话说不得,于是他只好说:“我也没说是尿啊,我说的是,像。”
“像你大爷!”关捷嘴上骂他,既视感却已经被带跑了,自己越看也越觉得像尿,登时就气笑了。
老师们不停地考考考,等路荣行昏头涨脑地抬起头,才发现周六来的这样快。
他回学校已经一星期了,关捷也在病房里也帮衬了这么久。
路荣行不知道,他不回学校的原因和自己有没有关系,但思路却老是忍不住,要往这个方向想。
然后每次想完,路荣行心里就会产生一种,急需要把他抓在手里的迫切感。
其实路荣行之前欠的卷子还没写完,但他还是跨上书包回了趟家。
路上他被逼成了去省队加试的关捷,在卷子下面垫本书,书又搁在背包上,在大巴的颠簸里写作业。
回到大院,路荣行家里自然没人,奇怪的是这个时间,关捷居然也不在家。
然后路荣行打了电话才知道,这位乐于助人的逃学生,又到靳滕家的菜地里去做贡献了。
“你到家了吗?那我马上回来,”关捷在电话那边说。
路荣行闻言道:“你别回来,我来过去,正好看看靳老师。”
关捷好完收了手机,继续在藤蔓上摘豆荚。
近来到处都是丰收季,路荣行马上要高考了,靳滕地里的蚕豆也成熟了,关捷现在把自己当成了一块砖,到处搬得热火朝天。
十几分钟后,路荣行骑着车出现在村口,老远就看见师生俩戴着草帽在地里忙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