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。
可到了嘴边,关捷却说:“没什么用,合成不出来的东西,硬凑出来,写着玩的。”
路荣行吃了隔行如隔山的亏,只能默认他说什么都对。
他们其实都有一点聪明反被聪明误,这些小心思关捷不说,路荣行就没有机会明白。
之后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下最近动态。
关捷碎碎念:“隔壁省的领队卧槽,要求有泰山那么高,让我们背邢大本,那书你看见了的,那么厚!打死我我也背不下来啊。”
路荣行恐吓他:“不背跪了怎么办?”
关捷不说话,叹了口沧桑的长气,潜台词差不多是随他妈的便。
路荣行就笑,打一个棒子给颗枣:“那书是厚,换我也背不下来,你就更不用说了,所以放松一点,该干什么干什么,隔壁领队的话不要都听。”
他会这么干,但这话太过踩低捧高,关捷不爱听,针对前半句说:“滚蛋。”
路荣行非但不滚,还要跟他比高低:“我应该比你惨吧,大本好歹还是你的蜜糖,可数学对我呢?是砒霜。”
关捷听着这个押韵的比喻,觉得还挺写实,但他是谁?一个深谙剂量足够、屁也有毒的化学狗。
于是他从科学的角度出发,却不太严谨地说:“狗屁,糖吃多了人一样熄火。而且高中数学不难,你不要还没学就天天念,数学一点都不难,你每次去补课之前,先把这句话抄10遍。”
路荣行立刻笑了一声,有理有据地反驳:“不抄,我看见你每次抄单词之前都洗脑了,可错误率还是高达70%。”
甚至以上。
关捷哽了一秒,接着说:“我们不一样。”
路荣行:“哪里不一样?”
关捷正色道:“我不需要考英语,错啊对的无所谓,但你得考数学,平时能考80分,要是加上那3成,就能过100。然后你特长那边还有20分,这些加起来,你的数学就可以不拉分了。”
分数真不像关捷会操心的事情,但他切实地又在认真算账。
路荣行听他在那边加来加去,蓦然就有种他好像真的很想跟自己一起上大学的上心感。
这感悟让人愉快,而愉快又使人大度,路荣行妥协道:“行吧,我抄,抄了要给你检查吗?”
关捷陡然又捡到一个打电话的优秀借口,登时笑眯了眼:“可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