占着的两个空位后面一拍,碍于座位太深,实在不好进出,椅子焊死了也钻不过去,只好拿屁股为轴心,抬起腿从前排转到了后排。
教室里人多了,人声一直很嘈杂,路荣行快到上课了才从门口冒出来。
关捷一看见他,立刻把头埋在了桌上,准备待会儿来个喜相逢。
几分钟后,他听到前座的板凳翻下去的动静,做贼一样抬头看了看,发现是路荣行的后脑勺,立刻在上面敲了个脑瓜嘣,敲完立刻缩手装睡,等路荣行过来兴师问罪。
只是等了半分钟,什么动静都没有,关捷潜伏不住地想抬头,就是一抬就被按回去了。
然后他听到了路荣行带笑的声音:“接着睡啊,还没上课,起来干嘛?”
关捷听出他认出自己了,梗着脖子想抬头。
路荣行却不让他起来,整个扭过来,用双手像抱球一样压着他的头,似乎感觉这也还不够镇压他,把下巴也戳在了他头上。
关捷什么也看不见,伸手要去掀他的手,却不料顶上是他的脑袋,一摸过去指头碰到了路荣行的颌骨侧面。
他感觉这地儿摸着不像手,在骨头上按了两下,又将翻着的手腕贴皮转成顺手,这才终于摸明白,他摸的好像是路荣行的脸。
放在以前,一个脸而已,摸就摸了,但现今心境不同,关捷瞬间稀里糊涂地注意到了很多东西。
比如路荣行的脸摸起来还挺干净的,没什么油腻感。
然后自己的手好像蹭到了他的嘴,但是关捷不太确定。
最后就是他猛地往外翻了下手,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揩油,完了还……陶醉了几秒钟。
关捷的手“咚”一下砸在桌上,像是一个投降的信号,然后他也学路荣行,以不变应万变。
要撩不撩的时期没有互动是不行的,路荣行看他石化了,笑了一声用就近的指头拨了下他的耳朵,说:“还玩不玩?”
关捷有点痒,立刻伸手捂住了那只颤得他心惊的耳朵:“不玩了。”
路荣行这才卸掉两重桎梏,将手指从他额头侧面轻轻地插进去,将他的头给挖了起来。
关捷抬头的时候,看他的脸离得很近,觉得有点太亲密了,忍不住想往后退。
路荣行的手还在他头上,察觉到这点躲闪,按了下没让他往后闪,笑了笑说:“我在门口就看见你了,你还躲什么躲?”
所以他才能准确地坐在他正前面。
关捷说实话:“我哪儿知道你眼睛这么尖?”
路荣行也不知道,他一直都能很快地在人群里找关捷的声音和人,也许就是因为那种引他跨越了性向的吸引力在作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