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休了,闲得蛋疼。我刚听见你那边有喇叭在响,你是不是要去练琴了?”

“嗯,”路荣行跟他大同小异,是纠结得蛋疼,“你呢,你今天在家干什么?”

关捷才起来没多久,其实什么都没来得及干,但就是三句改不了鬼扯的毛病:“我啊,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我在家里搞学习。”

路荣行像个复读机:“那我说不出来你可能也不会信,你这个话我是信的。”

关捷觉得他们俩都像傻叉:“你信个毛。说正经的,你让我给你打电话,是有什么事吗?”

路荣行其实是怕他心情不好,一个人胡思乱想,但听他情绪似乎还行,嘴上换了个说法:“没有,就是猜你会无聊,我这边在课余时间,可以友情提供一下陪聊服务。”

关捷心里暖融融的,笑容满溢而不自知地说:“聊什么呢?”

路荣行:“看你啊。”

关捷隐约听见了开锁的声音,琴室的记忆霎时扑面而来,他感觉很久没听路荣行弹琴了,有点期待地说:“你最近在练哪个歌?我听一下行不行?”

路荣行在练海青拿天鹅,曲名说白了就是雕捉鹅,内容描摹的就是捕捉的过程,路荣行突然感觉放到他们身上,还挺应景的。

他现在不是就是想“捉”关捷吗?

“行啊,”路荣行心怀不轨地说,“但是我的翻页器坏了,中间会断,你还听吗?”

断不断的重要吗?不重要。

关捷果然地说:“听,翻页器我明天带上家伙去给你修。”

第122章

关捷挂掉路荣行的电话, 又给靳滕打了一个。

那边靳滕看来电是个本地的区号,又听见说话的人是他,立刻就知道他回来了, 问他竞赛到哪一步了。

在和路荣行、父母说过, 自己也想过之后,再次提起失利的选拔, 关捷仍然汗颜,但没有那么难以启齿了。

“外面的人太强了,干不动,”他这次交代得比较干脆, “被省队刷下来了。”

靳滕听他的语气还算轻松,半年没见,也不知道他对竞赛产生了执念, 根本料不到他还哭过, 只当他乐观得一如既往,心里并不担心,只有一种孩子长出息的骄傲。

“没事,你这一上来就能进省选,已经非常非常棒了,我教了这么多年书,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己的学生竞赛得奖,感觉还怪长脸的。”

关捷一脸狐疑地嘀咕:“什么头一回?我才不信。”

一中怎么说也是省里排的上名的中学, 省级奖项就不说了,碰上学生冒尖, 国奖都能一次得俩,所以靳滕这话水分太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