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玩笑和调戏的心瞬间萎了,埋头嚼着嘴里半天没咬到鱼刺的肉,去捞锅里煮发的丸子。
路荣行就看他嘴小心大,一口气夹了6个丸子,在自己碗里摆了一朵“梅花”。
然后摆完又不吃,撑着半边脸低着头,一直拿筷子在上面轻轻地戳,半天也没换个动作。
这实在不是还饿的架势,路荣行只好出声打断了他:“你还吃不吃了?”
关捷抬起头,很不雅地打了个嗝,打完自己笑了:“不吃了。”
路荣行也觉得撑了,放好筷子起来结账,接过找零离开小火锅店,和他一起溜达回了学校的操场。
这儿不像路边的小树林,都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情侣,这里有成双或成堆的男生,放着午饭不吃,忙着生命在于运动。
走到足球场的观赛席位那里,关捷有点困了,哈欠打得满眼都是泪花。
路荣行看他一脸的“泫然欲泣”,开口劝道:“还有40分钟才上课,你回寝室睡会儿吧。”
这儿离科教楼近,关捷一屁股在塑料排椅上坐了下来,仰着脸继续哈欠连天:“懒得跑了,一会儿回教室趴一下算了。”
他的哈欠不太含蓄,眼睛闭成一条缝,嘴巴往大了张,牙齿舌头都能看见。
路荣行却不觉得他丑,因为等他打完了睁开眼睛,挺大的眼睛莹亮无辜,非常像猫狗之类的小动物,别人不好说,但路荣行会心软和迁就。
他见关捷这么说,也没反对,在这人旁边坐了下来。
关捷说要回教室趴会儿,却又眯着眼睛,一直在这儿坐到了快要上课。
他不想走,脑子正好糊成了一团浆糊,没余地思考更多,只觉得坐在这里吹风很爽。
接下来的一星期,是班上集中刷卷的冲刺期,关捷虽然还没悟道,但直觉精准,觉得接触路荣行对脑子不好,克制着没有去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