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了个电话。
20多分钟后,金杯停在了一家叫做楼外楼的家常菜馆门口,秦老师提前定了个大包,一行人爬上二楼,坐下就开始倒酒。
这群人喝酒挺疯,还有点劝酒癖,不喝就不是好兄弟。
路荣行不喝,他动不动就发烧,早就受够了头晕的痛苦,也不在乎谁说他不喝就不是男人,端着橙汁回敬所有人,没人找他就认真地吃菜,边吃边在心里点评。
这个盐焗南瓜还行,那个蒜蓉粉丝应该是关捷的菜。
虽然还没出社会,但路荣行明显感觉得到,大体来说艺校这些在外面跑过的学生,比他们普高的人要会说场面话。
他们吹完老师夸你我,用马屁下酒,喝得兴高采烈。
孙雨辰的马屁居然拍得也不错,他本来就有点爱喝酒,够种又够义气,俨然是狂欢者中间的一员。
路荣行眼见着他喝上了头,提着酒瓶过来跟刘白斗酒。
“台柱子,来,满上,咱们喝一个呗,”孙雨辰大着舌头说。
刘白无视了他那个讽刺意味有点浓的称呼,起来跟他干了一杯。
孙雨辰又说今天高兴,得再喝一杯,刘白明天还有事,加上之前也喝了不少,拒绝地捂住了杯子口。
“不喝就是瞧不起人,”孙雨辰打了个噎心的酒嗝,醉眼迷离地用握着杯子的手点来点去,“你、嗝!你是不是瞧不起我?”
他老是这样,爱借酒装疯,说一些平时积压在心里,意见很大却又不敢说的话。
还没分手的时候,刘白特别烦他这点,因为次数太多了。
现在分了,清净了好几个月,再次看见熟悉的场面,耐心和脾气的余额都还充足,瞬间也没不耐烦,只是觉得他不应该这样。
虽然没有好结果,但他还是希望孙雨辰能越来越好。
“不是,”刘白沉默了几秒,骗他说,“我是胃有点疼,改回再跟你喝,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