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敏原本想的挺好,她想自己语文英语好,杨咏彬数理化强,他们在一起不仅开心,还能相互帮助、共同进步,明年争取一起考进大学。

虽然她自己不曾察觉,可恋爱就是分了她的心。

她在上课的时候跟他互相传纸条、相视而笑,下课就往学校人少的地上跑,一起牵手散步,放假就去逛公园,并且无法控制地开始注意穿着和打扮,吃每一个和他走得近的女生的醋……

一切改变潜移默化的结果,就是她这次月考的崩盘。

下午杨咏彬过来安慰她,关敏当时的内心特别阴暗,她不仅没有舒服一点,反而还有种被比下去和抛弃的感觉。

为什么浪费了同样的时间,他们会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?是她的智商比他低,还是只有她谈得太用心了?

关敏有点无法或是无颜面对杨咏彬,谢绝了他的约会,一个人回家来了。

她也没敢跟父母说,自己考了个一坨屎的成绩,下午把自己关在房里,在爱情和成绩之前难以割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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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捷敲了两遍,看她不开门,端着碗到李爱黎耳朵边上窃窃私语:“妈,我姐在不在屋里头?”

他吃闭门羹是常有的事,李爱黎戳着毛线针说:“在,她可能听着歌,听不到你敲门。你老实吃你的吧,吃个饭到处跑什么。”

关捷就是腿长,关敏找不上,又到隔壁去了。

汪杨也在他家扯淡,路荣行一个人占着张桌子,关捷跟他凑上对,边吃边废话:“你吃完练琴还是写作业?”

路荣行夹了一筷子鸡蛋皮给他:“先练琴,晚了会吵到别人睡觉。”

关捷不爱吃黄花菜,一条一条地摆在碗那边了:“那我过来写作业,你别拴门。”

路荣行说好,吃完自己把桌子收了,到前面去架谱子,关捷没一会儿也来了,一张卷子写到9点。

回家的时候关敏房里熄灯了,关捷没跟她说上话,第二天因为还有一张卷子要做,起了个半早才堵到她。

姐弟俩对着在院子里刷牙,李爱黎两口子都上班去了,家里没耳朵,关捷就直接问了,他说:“你跟那个男的,最近还好吗?”

关敏倒热水的动作一顿,看他的眼神有点刺痛和戒备:“……你问这个干什么?”

她本来想说不关你的事,但上次嘴快的懊悔还记在心上,险险地克制住了。

关捷不可能说,我昨天看见两对吵架的,心里直想举一反三,他想了想说:“没什么,就问一下,怕他欺负你。”

关敏心里一酸,庆幸自己管住了嘴,她作势低头去拧毛巾,闷闷地说:“他不会欺负我的,你……别跟爸妈说。”

关捷吐了口牙膏泡:“我想说早就说了,你别老拿我当奸臣。”

关敏把拧好的毛巾扔他头上了。

第80章

尽管关捷不是奸臣, 关敏也不会跟他谈心,在她的潜意识里,弟弟还是个小屁孩。

她关心了几句他的学习, 吃完饭就回了学校, 准备去找合得来的室友聊一聊。

关捷就写第二张试卷,路荣行起得比较晚, 上街端了碗馄饨和豆腐脑,码在椅子上跟自家老太太一起吃早饭。

她年纪大了,跟院子外的接触也少,记忆已经出现了错乱, 有时还以为他还在小学混,有时又问他今年是不是高考。

这会儿时间干脆更超前,一边瘪嘴吃馄饨, 一边语出惊人:“荣啊, 你什么时候结婚啊?我现在就盼着你结婚了。”

路荣行已经慢慢摸到了跟她聊天的路数,什么闲话都接:“不急,我这还没找对象呢,您再等几年。”

奶奶以为他像他爸当年,是个挑三拣四的老光棍,宽慰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