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加入的话,演完之前谱子不能给你,不过过后可以,这个再说。”
“现在说一下你不想加入我们,是我们有什么问题吗?”刘白激他说,“我们得罪过你,你看不惯我们?还是我们看起来太水了,感觉排不出什么像样的节目,会让你白忙一场?”
演完了给谱子是件小事,但能看出这人不小气。
路荣行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差,却没想到刘白是这么想他的,听完只能苦笑:“你想多了,我的问题上次都跟你说过了。”
“我开玩笑的,”刘白扫了他们一眼,正经地说,“你上次说的,我们回去讨论过了。”
“没有合奏经验这个,不是什么大问题,你是主旋律,不出错就行,鼓手和舞者都可以来配合你,当然最好是我们能够相互配合,这个不排一排,谁也说不准。”
“再说你的火候,我不是很清楚,但你去年练赶花会的时候我听过几次,从不熟到基本弹下一轮来,也就用了3个星期,这还有半年,你不可能练不来。”
“最后就是上课,你上你的,我们不占用你的上课时间,一个月你来一次,跟我们合一下效果,看需不需要做调整就行了。”
“唯一就是明年3月底,文化周快开之前,会多排几场,但也就是几天的事情,不会耽误你的。”
路荣行听他几乎把自己说成了世界中心,什么改变都不用做,就等着别人配合就行了。
这话听起来很煽动人,所以越发像个从天而降的馅饼,路荣行实在费解,好笑地说:“你也说了我们不熟,可我怎么感觉你们对我的信心,比我对自己还强?”
“我就自己弹着玩,再跟你们排几次,这节目就出来了?没有这么简单的事吧?”
关捷也有这种感觉,他觉得能侃侃而谈的人都很牛,而刘白吹得他只想点着头对路荣行说:参加参加,就冲这份信心,20分妥妥的有了。
可刘白并不是在拍马屁。
他靠到椅背上,以脚蹬地让折叠椅的前腿翘起来,连人带椅子小幅度地晃了晃,神色轻松地说:“是你对简单的定义有问题吧?每天上课,还雷打不动地练2小时,兄弟,光是这个就不简单了。”
这就是刘白觉得路荣行可以不用管的原因,自觉自律,能放一百个心。
路荣行习惯了,没觉出什么不简单的。
关捷却能附议这句,小声地过来插嘴:“想弹就弹嘛,不就是一个节目吗?又没有人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,你怕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