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欲擒故纵道:“如果你不相信我,可以不说,我绝不多问。”
“我没有不相信你!”扶桑连忙否认,“我只是不想给你添麻烦。”
她坐在谢承安身边,将香兰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,道:“香兰亲口指认,害她坠马的幕后之人是彩姬。我在想,董娇娇的失踪是不是也和彩姬有关?”
她越想越觉得彩姬具备做案的条件:“彩姬掌管着内院和别院的所有钥匙,又有管家的权力。”
“她可以在两个院子之间来去自如,也可以把董娇娇藏到只有她知道的地方,再安排一个和董娇娇身形相似的丫鬟骗过看门的婆子。”
“稷生,我现在怀疑香兰并不是第一个受害者。”
“咱们刚住进蒋家的时候,我就有点儿奇怪,整个后宅为什么只有彩姬生了孩子?其他姨娘是不能生,还是没机会生下来?”
“前头的三姨娘是怎么死的?五姨娘是私奔还是失踪?六姨娘私自放脚,是不是受了谁的怂恿?还有……”
她压低声音,忧虑道:“单小姐会不会有危险?
扶桑觉得,还是有哪里说不通。
但她顾不上多想,问道:“我们要不要揭发彩姬?要不要提醒单小姐暗中提防一二?”
谢承安的面色有些凝重,思忖良久,委婉地阻止扶桑:“被困在后宅中的妇人出于嫉妒,什么骇人听闻的事都做得出来。”
“我承认你的猜测有道理,也明白你是出于一番好意。”
“可是,我们手中没有证据七姨娘已经疯了,疯子嘴里的话当不得真;其他姨娘的遭遇未必和二姨娘有关,也有可能是她们自相残杀。”
扶桑听出谢承安是在劝自己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二人客居于此,再过几日就要动身北上,于情于理,都不该在中秋佳节给主人家添堵。
扶桑的脸上流露出不赞同。
谢承安留心观察着她的反应,继续劝道:“桑桑,如果二姨娘是个聪明人,就不会在董娇娇失踪没几天的时候,冒险对单小姐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