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道:“这双脚小巧玲珑,周正匀称,遗憾的是走路不够稳健。”

……

扶桑紧皱眉头,泄愤似的夹起桌上的菜肴,塞了满满一嘴。

她一边咀嚼,一边道:“稷生,你说这些银莲娘子,和桌上的菜有什么区别?都讲究色香味俱全,都要被人挑挑拣拣,就差把价钱标到明面上了!”

她像单青玉等人似的抬高双脚,在桌子底下乱踢:“女子的脚可以随随便便给人看,给人闻吗?他们这时候怎么又不讲规矩了?”

扶桑一脚踢中谢承安的腿骨。

谢承安痛嘶一声,抽搐着俊脸,俯身揉了揉小腿,无奈地道:“上台品鉴的又不是我,你拿我撒什么气?”

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嘛。”扶桑连忙给他倒酒赔罪,“我就是、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。”

谢承安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你不爱看这些,也知道你在蒋家闷得难受。”

“桑桑,再忍一忍,中秋佳节一过,我就带你离开这儿。”

扶桑连忙点头:“那可太好了,实话跟你说,自打来到临江,我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。”

二人说话的时候,几位老者凑在一起商量了半天。

他们都觉得单青玉和柳姑娘的双脚生得最好,却排不出个第一第二。

年纪最大的那个老人对蒋修平道:“蒋大人,还是请您掌掌眼吧。”

蒋修平假意推辞,在他们的再三请求之下,方才从中年妇人手中接过一方粉色的丝帕,走到柳姑娘面前。

中年妇人脱去柳姑娘的绣鞋。

蒋修平微微弯腰,隔着帕子握住柳姑娘的小脚,在脚背、脚趾和脚底细细摸索了一番,沉声道:“瘦小有余,软嫩不足。”

柳姑娘大受打击,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。

蒋修平转过身,走到繁复精美的拔步床前。

他背对众人,低头钻进床中,亲手脱去单青玉的绣鞋。

单青玉害羞地往后躲了躲,反被他一把抓住玉足,肆无忌惮地轻薄起来。

单青玉呆呆地望着丰神俊朗的男人,满脸通红,心口乱跳。

她没想到他生得这样年轻,这样俊美,更没想到成熟男人的掌心这样宽大火热,一时忘记挣扎。

蒋修平于众目睽睽之下过足手瘾,慢慢松开单青玉,赞道:“足似弯钩,软若无骨,实乃极品。”

中年妇人高声道:“单小姐当选金莲娘子,知府大人赐白银百两!请单小姐登车游城!”

依着本地的风俗,金莲娘子在中选当天,可以乘坐装满鲜花的车驾,由衙役鸣锣开道,在两匹高头大马的牵引和无数百姓的簇拥下,绕城巡游一圈。

其风光程度,和状元郎相比,也不遑多让。

在台下骤然响起的掌声和欢呼声中,单青玉既喜又惊,为难地道:“大人,民女在出嫁之前不便下床,如何能够登车?”

蒋修平柔声道:“小姐不必多虑,我已使下人提前将花车加宽加固,待会儿将整张床抬过去就是了。”

单青玉受宠若惊:“这……这如何使得?多谢大人费心。”

蒋修平望着少女的美目和一双弯弯翘翘的三寸金莲,眸中闪过一丝笑意,意味深长地道:“小事而已,不必放在心上。等你嫁了人,就可以在府中自如行走了。”

闻言,单青玉的面孔涨得更红了。

且不提单青玉乘车游城是如何的春风得意,却说第二天中午,扶桑在彩姬的院子里用饭的时候,听说了蒋修平即将纳妾的消息。

“我们家老爷被单家的小妖精勾得神魂颠倒,打算赶在中秋那日迎她进门。”

彩姬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的刻薄,却没有因此发怒,显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