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脚多好看啊,你也趁着戴奶奶在的机会缠一个吧,莹莹都受得住疼,你有什么受不住?”
扶桑看了看彩姬,又看了看妥娘,见她们二人满脸不解,显然是发自内心地觉得裹脚是为她好。
尤其是妥娘,明明是怯弱和顺的性子,眼神中却透出狂热,好像恨不得像对待莹莹一样,把她按在榻上,强行掰断她的脚趾。
扶桑僵笑道:“就算我想裹,也不方便啊。”
“稷生这趟出门没带丫鬟,衣食住行都离不开我的服侍,我若是裹了脚,连走路都困难,还怎么照顾他?”
“更何况,戴奶奶方才也说了,裹脚并非一日之功。我们在临江最多停留一两个月,就得继续赶路,半年之后,我到哪里寻人帮着‘紧缠’?”
彩姬想了想,道:“妹妹说得有理,是我考虑得不周了。”
她使丫鬟送戴奶奶出府,让妥娘陪着扶桑用早饭,自己守着连声痛吟的女儿,一步都不敢离开。
扶桑和妥娘坐在一墙之隔的厢房中,对着满桌的精致吃食,小口小口地品尝着。
扶桑听着莹莹哀哀的抽泣声,只觉食不知味,小声问道:“妥娘姐姐,什么是‘紧缠’?”
妥娘用帕子擦了擦嘴角,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,脱掉绣花鞋,指着脚面的前半段道:“把脚型裹尖之后,还得把这里的骨头往下压,压得越用力,捆扎得越紧,脚面越平整,这就叫‘紧缠’。”
“最后一步叫‘裹弯’,把脚背和脚跟用力往中间收束,裹到脚掌折成两段,四根脚趾像珍珠一样嵌在脚底的皮肉里,前面的脚心能够与后面的脚跟靠在一起,中间凹出一道沟壑,就算是缠好了。”
扶桑放下手里的点心,呆愣愣地望着妥娘的脚。
说句冒犯的话,她根本看不出这双三寸金莲好看在哪里,正相反,它们丑陋得像一对驴蹄子。
不过,她终于明白她们为什么能把脚缠得这么小了。
原来,要先把脚趾折断,再把每一根骨头扭曲到匪夷所思的程度,使脚上的皮肉溃烂萎缩,才能塞进小巧精美的绣花鞋里。
扶桑不寒而栗,觉得自己的脚也开始疼了。
扶桑用完早饭,陪着彩姬坐了半日,绞尽脑汁分散莹莹的注意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