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娶妻。

他头一次和年轻女子亲密相处这么多日,对方又生得这样美貌,性情这样天真,要说一点儿都没动心,未免有些自欺欺人。

谢承安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
他侧身面向扶桑,在黑夜中用目光勾勒她的面容和身形,心口一会儿发热,一会儿发冷,居然破天荒地优柔寡断起来。

和他不同的是,扶桑睡得很香。

如今还没完全入秋,夜里并不算冷,她又贪凉,没多久就把身上的薄毯踢开,抬腿骑在被子上。

谢承安起身给扶桑盖毯子,刚盖上又被她踢开,反复再三,只能作罢。

扶桑越睡越不老实,后半夜竟然翻过被子,滚到他怀里。

谢承安心跳加速,轻轻拥住温热柔软的身子,低头蹭了蹭如云的青丝,心里越发不舍,暂时打消了和她分开的念头。

扶桑一整夜都没有做梦。

第二天早上,她睁开眼睛,看到一张放大的俊脸,再低头看看紧缠在一起的四肢、谢承安身上被自己扯得皱巴巴的里衣,不由又羞又窘。

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,但没想到会差到这个地步。

扶桑小心翼翼地把谢承安的手从腰间拿开,轻手轻脚地爬过被子,回到自己的位置,又反复整理他的衣襟,试图把皱褶压平。

她看到谢承安的睫毛开始微微颤动,好像马上就要醒来,由于做贼心虚,连忙转过身装睡。

谢承安望着扶桑因紧张而僵硬的脊背,眼底闪过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