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上的粗瓷碗砸向后生。

后生灵活地躲过,脸上有些不高兴:“嫂子,我帮了你们家这么大的忙,你非但不感激我,还又哭又闹,有什么意思?被别人知道了,脸上多光彩吗?”

后生话音未落,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便从院子里传了过来:“桂枝,你哭什么呢?”

后生脸色一变,抓起桌上的包袱就往外跑。

中年妇人被后生撞了个趔趄,“哎呦”一声,再看到桂枝衣衫不整、满面泪痕的样子,立刻大叫起来:“不得了啦!快来人啊!偷人啦!偷人啦!”

桂枝面如死灰,身子摇摇欲坠。

扶桑在桂枝的身体里急得要命,嚷道:“桂枝,还愣着干什么?快跑啊!”

可桂枝听不见她的话。

再说,桂枝大概也没力气逃跑。

不多时,街坊邻居便闻声赶来。

两鬓斑白的村长也在众人的陪同下,来到产房门口。

中年妇人是桂枝相公的婶娘,对村长添油加醋地道:“我早就觉得我侄媳妇不安分,方才过来的时候,正看到她和何家的那个小子拉拉扯扯。”

“两个人真够着急的,生完孩子还没两天,底下还淌着血,就……哎呦,我都没脸说!”

这时,在外面卖豆腐的男人也被同乡叫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