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村子真漂亮!”扶桑有些兴奋,两条腿在半空中晃呀晃的,忽然皱了皱眉,“谢承安,那是什么?”
她们驶近矗立在村口的石牌楼,看到牌楼两侧的柱子上贴着许多符咒,一层叠着一层,底下的陈旧泛黄,上面几张还新崭崭的。
不止如此,地上撒满雪片一样的纸钱,纸钱底下的泥土里混着许多颗粒饱满的白糯米。
谢承安跟着皱眉,警惕道:“不知道,不太对劲,我们打听打听再说。”
村子里的房屋和街道比想象中破旧。
衣着朴素的女人站在街上,大声吆喝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回家吃饭,疲惫不堪的男人扛着锄头,三三两两从地里回来,商量着到谁家喝口小酒。
他们向扶桑和谢承安投来诧异的目光,似乎已经与世隔绝了很长一段岁月,没想过会碰到外地人。
谢承安挑了一幢用红砖堆砌的平房,走上前敲响房门。
不多时,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过来开门。
她穿着粗衣布裙,生得却十分美貌,眉心长着一颗红痣,不笑的时候,唇角也微微往上勾着。
少女好奇地打量着谢承安和扶桑,问:“有什么事吗?”
谢承安彬彬有礼地拱了拱手:“我和妹妹路过此地,想找个地方借宿一晚,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收留我们?”
“爹,娘,有人想在咱们家借宿!”少女扭头朝屋子里嚷了一声,毫不设防地冲他们笑了笑,“我们家没那么多房间,只怕得委屈你们兄妹俩挤一间客房。”
扶桑虽然常常跟谢承安同吃同住,这还是第一次以人形投宿,闻言不免有些赧然。
少女大胆地看着扶桑,问:“你妹妹怎么包裹得这么严实?”
谢承安神色自然地解释道:“我妹妹身上起了疹子,见不得风。挤一间客房也不妨事,只是要叨扰你们了。”
说话间,一个和少女眉眼有几分相似的中年妇人走出来,道:“家里难得来客人,快请进吧。娟娟,给客人倒水。”
叫“娟娟”的少女“哎”了一声,抢先往院内走了几步,掀起门帘。
扶桑先开始还有几分警惕,见这家男人忠厚老实,女人温和可亲,娟娟又娇憨烂漫,不由放松下来。
“扶桑,你怎么不说话呀?”娟娟隔着黑色的布料握住她的手,“你要是早点儿来我们村就好了,前两天庙会,我在会上扮观音,十里八村的人都跑过来看呢!”
扶桑指了指自己的咽喉,表示不方便说话。
“又在炫耀自己扮观音的事了。”女人满脸慈爱地看着女儿,“都这么大的姑娘了,还跟小孩子似的,别人说几句客套话,就高兴得到处夸耀。”
娟娟撅了撅嘴巴,不依道:“爹,您说句公道话,我扮得到底好不好看?”
男人呵呵笑道:“好看,好看,连那几个跟我一起砍树的朋友都说,咱们家娟娟是这么多年庙会上最像观音的姑娘。”
娟娟得意地昂起下巴:“你们看,我没胡说吧?”
女人和谢承安一齐笑了。
谢承安和扶桑跟这一家三口坐在一张桌子上,吃了顿简单却整洁的晚饭。
他们一家其乐融融,娟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,十分受宠。
虽说家里生活拮据,可她爹娘从来不舍得让她干粗活,纵着她一天到晚在田野里撒欢。
饭吃到一半,谢承安假装不经意地问道:“我们经过石牌楼的时候,看到那里贴了很多符咒,是不是有什么说法?”
闻言,男人和女人都面露茫然之色。
娟娟给扶桑夹了一大块煎豆腐,从容地道:“没什么说法,就是驱邪。”
“我们村长不知道从哪里听了些鬼话,变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