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只能等死了。
扶桑跟上谢承安,看着他把各个客房中搜罗出来的东西分门别类,一一装在身上,诚实地道:“我可以给你打掩护,不过,我这会儿觉得不太舒服,可能帮不上多少忙。”
谢承安担心地看了她一眼:“没事,咱们尽人事,听天命。”
他顿了顿,叮嘱道:“如果我死在它们手里,你不要逞强,试试能不能飘到岸上,或者在空中停留几个时辰。”
“它们还要诱拐别的行人上船,不会在此地耽搁太久,也不会和你一个残魂过不去。”
扶桑有些感动:“我会尽力,先别说这些丧气话。”
客船一楼。
田螺姑娘在宝宝们的簇拥下,缓慢而优雅地爬到地面上,回身整理着自己的螺壳,稍事休息。
饥肠辘辘的鱼怪们分散在食肆和走廊上,像行尸走肉一样迈着僵硬的脚步,漫无目的地走动,眼珠子偶尔转动一下,闪出一点儿绿光,很快就重归黯淡。
鲛人把玩着一只眼球,那是刚从桌上的头颅中抠下来的。
祂试着安进自己的眼眶里,却以失败告终,淡蓝色的眼眸染上鲜血,透出难言的妖异。
此时,甲板上的绿鱼已经堆积了一尺来高,马上就要漫过门槛,游进船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