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相公更钟爱大个的河虾,拇指与食指扭掉虾头,顺势抽出黑色的虾线,剥去硬壳,塞进嘴里大嚼。

另一桌客人在分食一盆甲鱼汤。

“娘,甲鱼的裙边最补了,您多吃点儿!”

三四十岁的客商站起身盛了满满一碗汤,孝敬头发花白的母亲,又从盆里挑出几颗甲鱼蛋,分给年幼的儿子。

老妇人嘴里的牙齿已经掉得差不多了,炖得软糯的裙边却入口即化,她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,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
食肆的一角,还有人在开蚌。

肤色黝黑的男人从竹篓里摸出一枚大个的珍珠蚌,用小刀麻利地撬开蚌壳。

大大小小的珍珠嵌在灰白色的肉里,散发着莹润的光泽。

一个幼童从谢承安身边“啪嗒啪嗒”跑过去。

他拽着父亲的衣袖撒娇:“爹爹,我吃饱了,我要看鲛人!鲛人在哪儿?”

鲛人?鲛人不是传说中的族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