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好,身段也窈窕,渐渐笼络了几位老主顾。
这其中,尤以名动天下的状元郎蒋修平最为捧场。
蒋修平白日里到后台看他上妆,晚上一掷千金,只为博他一笑,令戏班子里的前辈们又羡又妒。
师傅背着人提点他:“干咱们这行的,跟窑子里的婊子一个样,就指着年轻的时候多捞几笔。”
“你不趁这个时候把蒋大人牢牢套住,还等什么?”
“你以为,等你年纪大了,嗓子粗了,身板硬了,蒋大人还会像今天这样捧你吗?只怕你想给状元府看门,他都看不上!”
他还不懂男女之事,本能地抗拒道:“可是,师傅,我和他都是男儿身,怎么……怎么能……”
“傻孩子,水路走不得,还可以走旱路呀!”师傅如此这般地教了他一番。
他听得面红耳赤,连连摇头:“师傅,我不、我不成……”
师傅恨铁不成钢,不再劝他。
蒋修平连着捧了他一个月,忽然不来了。
到他上场的时候,台下变得十分冷清,时不时还有泼皮无赖闹事,一个劲地起哄喝倒彩。
听说,蒋修平成了另一家戏院的常客。
当家花旦比他知情识趣,常常换上女装,打扮成俏丽的姑娘,陪蒋修平出去游船吃酒。
他尝到从天上落到地下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