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灯下做针线。
母后依然美丽,温婉动人,但我更怀念当年母后张扬的昳丽。
我从榻上爬下来,母后回头,笑盈盈的道:“醒了。”
这一觉睡的异常清爽。
“无忧饿了。”我探出手臂去摸桌上的糕点,被母后一把拍住:“饿了正好,让他们传膳吧。”
又转向嬷嬷:“去把皇上请来用膳。”
铭瑜喜冲冲的迈进来:“皇姐睡了大半日,我可来瞧了几回呢。”
我笑盈盈的看着他,母后一个眼神递过来,铭瑜攥住手:“是朕...朕来看过好几回了...”
我整整龙袍的衣角,灯下明晃晃的亮,缂金丝锦纹饰,就算是从前我也从未想过这身衣裳穿在铭瑜身上的样子。
“皇上从何处来?”
“本来在垂拱殿批折子。”铭瑜皱眉道,“刘御使太聒噪,在我耳边啰嗦了半日。”
母后无奈道:“刘御使是三朝元老,皇上当好好听他的教诲。”
“是。”铭瑜偷偷的朝一边望了眼。
秉笔太监侧身站在阶下,獬豸冠下乌鸦鸦的鬓发衬着白玉似得脸,一幅温和无害的模样。
晚膳就摆在了坤宁殿,一家人换了常服,秉笔太监低着头站在铭瑜身后,一道道试过菜后再呈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