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这样对我。
对我好一点,对我笑一笑,看我一眼。
求你。
费了许多力气,处处讨她欢心,终于换得她的一两分相待。
但凡有一个人肯花一两分对我好,我都愿意十分的对他好。
有时候在路上遇见,她也不说话,抿嘴望我笑一眼,提裙而去。有时我在人群里伺候着,她就挨着我身边,扯扯我的袖子路过。
我夜里第一次有了绯色的梦,梦里我抱着一个娉婷的身子做着该死的事情,她的脸在我怀中仰面望我,声声低唤,如意,如意。
我握拳从梦中醒来,下身一片热胀。
只是半个男人的身体罢了,如何,再能去肖想。
那年年节,雪夜。
她在我脸上轻轻落下一个吻。
我像从炼狱爬上人间,不可置信的狂喜。
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儿,她眼波潋滟,明明白白对我说,如意,我喜欢你。
我极渴。
渴。
而她,是一口甘甜的清泉。
离经叛道的公主。
她扑在我怀中,埋头在我胸口,像归巢的鸟儿收起羽翼。
我轻轻的拢着她,生怕惊扰她从我怀中跳开,一点点吻着她泛红的耳。
愈来愈不够了。
要那甘甜香滑的唇,要那吐露蜜语的舌,要她的娇躯紧紧贴着我。
让我再多偷一点甘美,多一点美梦,多一点天赐。
等她长大了,厌恶我了,再送她上花轿,捧到别的男人手心里,让别人疼,别人宠。
现在,暂时,是我的,留在我身边罢。
我一边惊惧,一边庆幸她的不谙世事和胆大妄为。
情到浓处,她会在我怀中微微的喘,脸上是浓重羞意,身子在我怀中发抖,轻轻的呻吟像幼鸟的啾鸣和猫儿的呜咽。
我的梦也愈演愈烈,到处是她的身影,多半在我身下,承欢或者恣弄,她笑或啼,全都由我一手掌控,随着我起起伏伏。
我开始吃药,各种的补器。
如果是一个正常的男人,那该如何。
所求越来越多。
我要知晓她巨细靡遗的事情,身边只剩下我,没有别的男人看得见碰的到。
再多留一会,一会就好。
身体已不由我控制,情热时,常不顾她的哭泣,剥了衣裳在我怀中肆意怜惜,我想看见她因我迷醉的神色,在我手中或者唇舌间享受到至高的快乐。
她的快乐由我一手构造。
我想把她高高的捧在天上,当神祇一般供奉。又想扯下来与我跌入泥潭里,一起尝遍这世间所有恶苦。
已是魔障。
她年岁已到,就要嫁了。
我再也放不下。
此生再无所恋,就把她舍与我,做一场囫囵大梦可好。
我无法放手,无法看见别的男人于她鸳鸯偕飞。
终于与她,融为一体。
原谅我这卑鄙的哄骗。
再不放手。
无忧。
李暮.薛从雪
我给阿椮束腰带的时候,靛儿满面通红的冲进屋子,见满屋的人,偷偷的蛰进帷幔后头。
我瞥她一眼,近来这丫头常不见人影,唤人的时候都是苏吉守在旁边。
阿椮随着我的目光扭头看了她一眼,笑道:“好久不见这丫头了。”
靛儿听见阿椮的笑,噗通一声跪在地上,抹着眼泪道:“靛儿该死。”
我替阿椮束好腰带,打发他出门去,才唤靛儿起来:“出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