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怎么做母亲。”
席临川哑音一笑,思了思,回说:“我也没有过孩子。”
“但我们可以一起试着来……”红衣认真道,“你试着当个好父亲、我努力当个好母亲,他长大的过程中如是有什么难处,也有你陪我扛着……不然我一定会撑不住的,万一我也死了,他怎么办?”
这话绝非唬他。
在带孩子的事上,红衣是彻头彻尾的毫无经验。只知此事必定难得很,而大夏朝又比不得二十一世纪医疗资源、教育资源那么丰富,怎么想都觉得若独自应付这样的事,很快就会耗尽心力。
她艰难地维持着平静,凝视着席临川的目光半分不移,静等着他的答复,万分希望他此刻明确地对她说一句“好,我活下去”――哪怕她很清楚他说了也不算,还是当真希望他暂且糊弄她一回!
“好,我活下去。”
席临川颤意分明地说道。见门边的红衣一栗,略微一笑,又重复道:“我活下去,一定。我不会让这孩子没有父亲的。”
坚定的语气不知为何激得红衣眼眶一红,情绪复杂的眼泪初涌出来,却又破泣为笑:“这是你说的……”
“嗯,我说的。”席临川颔首,苍白的面容上嘴角上扬,添了温润。他短短地思量一会儿,问她,“身孕有多久了?”
“两个多月吧……”红衣道,口吻轻松了些,“太医说得尚不太肯定,但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“那这孩子差不多八月份降生……”席临川笑舒着气,双手托在脑后向后躺去,“九月满月,腊月过百日。”
……算得有点远啊!!!
红衣一声轻咳,手不自觉地抚上尚未显形的小腹,又望一望他,道:“那……我先走了哦?明日上午到那扇窗外跟你聊天――你必须答应!跟下人交代清楚了不许拦我!”
“好。”席临川再度看过来,笑意满满地点了头。心下微沉,又不放心地补充说,“我自会好好养病,你操心也没用,所以别为我满腹心事,安心养你的胎。”
红衣点点头,浅抿笑意离开他的卧房。房外的天色又黑了一层,月初无月可赏,只在空中隐有几颗星辰初显璀璨。
红衣长舒口气,虽则清楚那些个星星其实和地球一样都是星球,还是忍不住“迷信”地许起了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