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生活更是愈发多姿多彩了起来，陈轶言玩得花，有相当多的恶趣味，许栖芒也由着他，主要是他好拿捏得有些过分了，三言两语就被哄上床，衣服一脱跑也跑不掉，精壮的肉体压上来，言语化作呻吟含在喉头，一夜贪欢。

直到某天晚上，累得一根指头也动不了的许栖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，一件极其重要的事。

他裹紧了被子问：“我们是不是……没有明确地确定过关系啊？”

陈轶言支着脑袋看着他，思考片刻道：“好像是的。”

“那你喜欢我吗？”

陈轶言哭笑不得：“现在才问，是不是有点太晚了？”

“你快点回答我，你到底喜不喜欢我。”

“要是我说不喜欢，你会把我从床上踹下去吗？”

“我不仅要把你从床上踹下去，还要把你窗户里丢出去，再倒数几个数，听你咚的一声落地。”

“好凶啊，西西。”陈轶言轻笑，“还好我喜欢你，全世界我最喜欢你。”

听到后半句，许栖芒不动声色地往被子里缩了缩，露出半张飘红的脸。

被子里透出的声音闷闷的：“那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呀？”

“你不知道吗？”陈轶言故作惊讶。

“我就是不知道呀，要你告诉我。”

许栖芒的声音透出些许委屈，陈轶言朝他望一眼，就见他眉头都拧成了川字。

可陈轶言存了心想逗他：“那你猜猜看。”

“因为我很听话，好欺负，还很好???肏??吗？”他的声音越来越轻，最后几乎要听不到。

“当然不是。”陈轶言顿了顿，“因为你傻乎乎的，有时候还很呆。”

“我明明不傻也不呆。”许栖芒忍不住反驳。

“可我就喜欢小呆瓜。”

“那好吧，勉为其难承认我有一点点呆吧。”许栖芒轻声说。

陈轶言捂住心口道：“我们家西西好可爱。”

许栖芒轻哼了一声，说：“但这些理由都太虚无缥缈了，漂亮话我也会说。我可以说我喜欢你长得好看，但我根本都看不到。”

“我想听你认真回答一次。”

“好。”

陈轶言也钻到被子里，向许栖芒身边蹭，直到肩抵上肩，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。更多好蚊請连係???零???5贰4⑨??

他清了清嗓子，道：“我承认，一开始我是见色起意。”

“果然。”许栖芒嘟囔着，又安静下来等待。

“但哪段感情不是从见色起意开始的呢？一见钟情也不过是见色起意的另一种说法罢了，这是最开始的契机。”

“但你的见色起意也太过火了，一上来就把人睡了。”许栖芒冷不丁吐槽。

“我这个人不是很擅长克制欲望，你多见谅，不见谅也没办法，我们来日方长。”

“真不客气啊。”许栖芒吐了吐舌头。

“难道你想和我相敬如宾吗？”

许栖芒不接话，只说：“别岔开话题，你继续讲。”

“好。”陈轶言应下，思索着开始回忆，“一开始是我太冲动了，但渐渐地我发现，这好像不是一时的精虫上脑，有段时间我会很频繁地梦到你。身体层面的吸引力是一回事，想见你也是真的。”

“我也做过这样的梦。”许栖芒轻声说。

“真的吗？那你应该能体会这种感受，情不自禁又不讲道理，就是很想很想见到你，闻到你的味道，再揉揉你的脸。”

“那我没有。”许栖芒梗着脖子不承认。

“好吧，但我那时候是真的很想见你，所以你打个电话我就立马赶过来了。”